簫無心輕蹙著好看的眉頭,那張小臉上是真真切切的浮現著幾個大字‘你到底說什麼了’?
虧得蕭無煙說得連自己都要感動哭了,哦不,她是真的哭了。
結果簫無心這一句她什麼都沒聽清楚,頓時讓冷場後的全場一度進入了冰河世紀,有的人甚至已經在暗暗發誓,以後打死也不能得罪簫無心!
得罪誰都可以,就算是得罪皇帝最糟糕也就看腦袋,但在簫無心這裡那就是殺人誅心啊——
我不殺你,殺你多沒意思,但不殺你不妨礙我氣你,看見在原地爆炸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的你,明明想打她又不敢打的憋屈,不然你懷疑人生她就不叫簫無心!
“大姐,是否這些年來,您從未有一刻將我當成你的妹妹,我們是姐妹為什麼你始終不肯接受我。”蕭無煙咬著唇,楚楚可憐卻堅強地面對簫無心。
“簫大小姐……”一旁的男子欲言又止。
簫無心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地冷聲道:“閉嘴,安靜,別吵我!”
男子:哈?
“你想知道?”簫無心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蕭無煙。
蕭無煙臉色一僵,隨即認真道:“當然,還請姐姐賜教。”
“我與你,姓氏不同。”簫無心挑眉,笑容又深了幾分,但她看見蕭無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轉變為愕然時,嘆聲道:“別看我,我也是剛知道的。”
“前些日子父親的好友來看望我,是他無意中提起的,我隨母姓並非是隨父姓,只不過爹爹與孃親是姓氏同音,一者姓‘蕭’一者姓‘簫’。”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當時顧清揚那個嘴瓢的時候,容珏都被嚇了一大跳,恨不得把人一巴掌抽飛出去,最後還是因為擔心嚇著孩子所以沒敢這麼做。
然而當時簫無心真的感受到了坐在她身旁的容珏在那時的驚慌,這是從未有過的,至少,在簫無心的眼中容珏就應該是冷靜的,初次見面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他天生與焦躁隔絕,不論做什麼事都能有始有終有頭有尾。
是一個,很可靠的人……
幸好簫無心沒有表現得很震驚甚至是失措,否則她懷疑,顧清揚是真得結結實實挨那一巴掌了。
“姐姐又在說笑了……”說笑嗎,她不知道,蕭無煙不敢細想她甚至不敢去求證,就迫切的希望有人告訴她這是假的,一定是簫無心為了嚇她所以才這麼說。
“誰和你說笑了,二妹,你當真的我簫府的人?”
簫無心臉上帶笑,緩緩站了起來慢慢地靠近蕭無煙:“我的好二妹,你說你是這些年待我不好,還是這些年委屈我了,這話說得好笑你是以什麼立場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蕭無煙驚恐的大叫:“夠了,別說了!你別說了!”
“奪走屬於我的一切,這便是你待我,你從未委屈了我。”
簫無心輕嘆,眉目間竟泛著一絲悲憐:“你真可憐吶,守著從別人那搶奪走的東西一定很累吧,是不是每回做夢時都會夢見過去的種種,醒來時滿懷驚喜和恐懼?”
說話間,簫無心藏在袖子的手指悄然捏著手印,咒術的作用正在生效。
還差一點。
“我憑什麼這樣對你,以前我受委屈了都是你在安慰我,而我得罪了人時也是你幫我道歉……”重複了一遍蕭無煙剛才說的話,竟是一字不差。
什麼沒有聽清,這分明聽得比誰都清楚!
還都背下來了!
簫無心搖頭,目光更是冷下,繼續往前緩慢的走蕭無煙則不斷控制不住的往後退。
“真的是這樣?你捫心自問,在說這些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簫無心長嘆,咬著牙一件一件地細數道:“從小到大,你便是明爭暗搶,爹爹離開後更是變本加厲到後來更是搶走了本屬於我是云溪閣,把我趕到了這個破院。”
張口間,曝出的猛料讓所有人如遭九天神雷轟頂!
“我為什麼活下去,為了能在你和二夫人的控制下活下去,必須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廢物,十五年了,你便冤枉了我七年之久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