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氣直衝四肢,手腳瞬間冰冷發麻。
愣愣地望著這張笑容滿面的臉,蕭無煙說不出話來了,她慌亂的低下了頭快步地離開了這裡彷彿身後有一隻大老虎要吃她似的。
哪想最後是把人嚇走的簫無心:……不就說了句裝逼的話麼,她慌啥?
其實也不怪蕭無煙慌張,換一個人這會兒指不定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要是之前什麼也沒發生也就罷了,可簫無心似乎忘記了,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嚇唬人。
剛才還說自己是個死人,就已經把人家蕭無煙嚇得心臟都要蹦出胸膛來了,何況現在這句‘你不用猜,我什麼都知道’的神棍氣息滿滿,卻瀰漫著高深莫測芬芳的話。
“晚上吃……”
“要不就吃烤**。”
對這個世界的燒雞始終存有執著的簫無心滿足地雙手枕在腦袋後面,躺椅微微搖晃,陽光揮灑暖意時而伴隨著柔和的清風拂面,歲月一片靜好。
然而。
這邊的平靜並沒有讓離開了這裡的那些圍觀群眾內心平靜,如遊魂一般走出了老遠的一段距離。
忽然有人臥槽了一聲!
“蕭無煙到底是不是蕭元帥的女兒?!”
眾人才後知後覺地回味過來簫無心的重磅訊息,前不久他們還在議論簫無心是不是簫府的人,哪裡想到這才過去多久,議論這種問題的人就換了一個。
有人緊皺著眉,若有所思地道:“這件事怕是不好說,你們也看見了蕭無煙的臉色有多難看,我倒認為她不是因為被人冤枉才臉色難看,分明就像是真相被揭穿時的不敢置信啊!”
“話說這兩人的姓氏到底有什麼不同,聽了這麼多年,我一直都以為是蕭無心。”也有人到現在還分不清楚到底哪裡不同。
但按照簫無心的說法,她是隨母親姓,不是隨父親蕭御焱姓,所以不是姓蕭!
“你傻嗎,外面那麼大的一個牌匾你看不見啊。”
“簫府,蕭家……啊~原來我們元帥這麼痴情,夫人死了這麼多年了也不曾忘記過去,甚至還將這個姓刻入自己今後身後的地方。”一名侍女雙眼泛著星星,嬌羞無比地捂著臉,渾身彷彿都在散發著膩死人的粉紅氣泡。
“那不是蕭元帥喝醉酒寫錯字了?”
“你聽誰說的,蕭元帥怎麼可能會寫錯字,再說了人家蕭元帥從來滴酒不沾,什麼喝醉了胡說八道!”
“我這不也是聽別人說的麼……”
“哎呀別的不少,今天再去見簫無心,我忽然發現這位大小姐人還不錯欸,看一開始她還以為和傳言一樣是個十分難以親近的人。”
說這話的侍女回想著簫無心的模樣,嘴角噙笑站在那的身影讓她有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臉頰不知覺中微微泛紅:“她若是個男子便好了。”
邊上的人聞言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個男人,怕是得翻了天去!誰還管得住她啊,人是不錯還會主動的幫那些普通人尋物也不計較他們的冒犯,更沒有外面那些小姐的脾氣,可是她那張嘴啊誰體會過誰知道。”
頓時有人不贊同了。
“不見得,她只是說了別人不敢說的話罷了,比起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人我倒覺得大小姐很好!”
“沒錯沒錯!”立馬又有位小侍女臉頰紅撲撲地興奮道:“外面那些流傳的都是些什麼啊,要不是我今天親眼看見大小姐還不都不知道,原來她這麼厲害!”
說實話,她已經看蕭無煙不順眼很久了,每次都在人前柔柔弱弱好像風一吹就會跟著跑,但在云溪閣裡幹活的她,卻時不時就能聽見蕭無煙打碎杯子的聲音,以及謾罵聲。
云溪閣每天都有她的小姐妹被罰,有的罰輕了是洗全云溪閣的衣服,手泡白了浮腫了第二天還要繼續下水乾活。
有的罰重了,就是被蕭無煙不知道拖哪去打得渾身都是血,直接丟出了簫府!
今天看見簫無心懟得蕭無煙啞口無言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湊過去抱著簫無心大大地吧唧親一口,雖然沒有如願,但從那一刻起,簫無心就是她女神!
“那蕭無煙她……”有人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幾位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