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可以把這件事情朝著縣尊身上引去,到時候這一把手知縣,和分管城內獄訟二把手縣丞,都要一併倒黴,嘿嘿......
由大梁官制規定,若縣丞或主簿職位裁換和出缺時,可由典史先行補上、兼任。
......
“書生......和秋分去哪兒了?”衛先生也看到了那煙塵散去後從鐘樓上一閃而過的一黑一灰兩道身影,微商著嘴,朝身邊的王火蟲問道。
“飛過氣咧。”王火蟲張了張嘴,後又停頓了一下,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四個字。
沒有說話,深深地看了那亂糟糟的現場,衛先生轉過了身爬上了馬車。
咴!駕!
猛的一抖馬鞭,馬車便開動了起來。
城裡不準騎馬坐車,可此時這亂麻麻的一團下,也無人在意,之後被官兵抓住了盤問,也可藉口為逃命。
畢竟快千年了,城裡的老規矩早就學會變通了。
......
四坊中間的位置鬧成了一團,大群的牙役、甲士四散開來,像是一股股黑色的水流一般,流入了各坊,各街道。
清平坊的街道上滿滿當當的都是擺攤的小販,從冰糖葫蘆到糖人,從兒童喜歡的面具到女人喜歡的團扇,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擠擠簇簇的小攤黏在了一起。
順著一道寫著“清平坊”的白石大牌坊下進來,地上盡皆鋪著上好的碎紋青石板,地上很乾淨,權應每家每戶的商販,酒肆都會讓夥計隔三差五就出門將門前的一塊打掃乾淨。
一連排的客棧開在左邊,一聯排的花樓開在右邊,這三條搭落在一起的街道周圍都是商鋪、客棧、花樓、酒肆。
時間離晚飯約莫還有一個時辰,好多的酒肆已經往外開了板,掛了招搖。
花樓門前的拴馬樁上也漸漸地多了不少韁繩。
穿過石坊,左邊聯排客棧的二層走廊盡頭,突然從半空中滾出了兩道身影,然後便直直地鑽了進去。
砰嗵,重物落地翻了個滾的聲音響了起來。
窸窸窣窣站起來拍打衣服地響動也響了起來,慢慢地轉過那個走廊的拐角,說話的聲音也清晰了。
“邪門兒了,手都沒摸到,怎麼會掉下來?!”穿灰衣服的人氣惱地抱怨著,邊說話邊扭著脖子朝著走廊外看去。
黑袍人搖了搖頭,沒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也是相當困惑。
“真他娘是褲襠裡落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憤憤地低聲喝罵了一句,書生抬手舒展著自己已然皺起的兩抹濃眉,低頭思索了起來。
韓秋分看著他的樣子,倒也沒打擾,手輕輕地由身下往前方一託。
一片大拇指大小的晶瑩剔透地八扇冰晶雪花便凝結了出來,隨著一股莫名的風,慢慢的朝著走廊外飄去。
這是韓秋分自己從自身功法、氣勁琢磨出來的小技巧,這片冰晶雪花會把在這家客棧二樓下面,發生的一舉一動都反饋給他。
...這個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自己很秋分站上去的時候,大鐘掉了下來。為什麼偏偏是大鐘擺動的時候掉下來。
是人為的......還是老化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