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咕咕~”
夜靜如水,只能聽到兩三聲布穀鳥鳴和蟋蟀震翅聲。
喜財煩躁的扒拉了一下被褥。
月光把窗戶紙照成幽藍,滲透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到底是那個?”喜財睜眼,心裡窩著一股火氣。
窗戶被風吹的嘎吱嘎吱作響,大的時候甚至能把抵窗的草蓆從窗沿上打掉。
直接砸到喜財的身上。
起初他被本以為是夜晚風大,惺忪著眼睛把實木的枕頭壓了上去。
可沒過一會兒,窗戶又開啟了一條小縫。
這下喜財徹底怒了,許是寒氣刺骨,讓他很快冷靜下來。
能把草蓆和實木吹開的風,怎麼可能一點聲響沒有。
周圍反倒是越來越靜了,靜到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他開始想,或許這不是夜風使然,而是外面有人在推窗。
果不其然,忽略那些樹影,還真有一道人型輪廓映在窗紙上。
就好像……
有人站在窗外盯了他一整晚。
喜財大氣都不敢出,可沒過一會兒他家裡又產生了響動。
他鼓足勇氣下炕,抄起一根殺威棒躡手躡腳的朝著門簾外走去。
憑著習武的感知猛的向後一劈,打死的竟是隻蝙蝠。
等他回到炕上再次躺下,忽然發現窗外的人影不見了。
同時間屋內又起了聲響,窗外的東西進來了。
……
火把點亮黑夜,影子此起彼伏。
“白公子的傷不要緊吧?”
付林富隨著離魂幫眾回村,火光把村口映的亮堂,暖意融融。
白十三身上的衣衫早就破裂的不成樣子,田慶把外衫借給他,才避免了赤裸相對。
剛才的那一場戰鬥,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白十三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戰鬥。
有一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力量型鬼物,供自己磨鍊。
成則生,敗則死。
因為異能的原因,白十三贏了。
若還是以十層金紗對敵,魑魅的那一招就足以把他穿心。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
白十三一頭黑髮張揚,肌肉如同碎裂的戰甲。
在趕路的途中竟然片片的碎裂,露出裡面稍顯白嫩的肌膚。
他整個人縮水了一圈,雖然不像當初那樣翩翩公子,但好歹像個人了。
白十三知道這應該是金紗功的原因,它就像是一身小一號的鎧甲硬生生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些肌肉被壓迫收縮,變得密度更大。
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的硬功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