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人看見櫆木手上的利箭,冷汗都出來了,紛紛跪了下去。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我的?你們可是我軍中的精銳,就是這樣子回報我對你們的栽培的?”
“吾等死罪。”
“給我查,要是查不出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櫆木知道發火沒有用,訓了幾句之後,讓他們可以提高警惕心,就把他們給呵斥下去了。
然後這才有心情來觀看手上的這一支箭,只見這隻箭的箭上綁著一條白布,櫆木藉著窗戶照進來的光線把布給拆了下來一看。
“曹穎在熠王府!”
櫆木看完這幾個字,冷汗都下來了,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把曹穎他們家給圍起來,不讓人出去,然後以此來瞞住皇帝。然後再一步一步的看著幕後之人的動作,順藤摸瓜把人給找出來。
但曹穎直接就找上了李燮,李燮的熠王府那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李瞻基未曾龍興時的居住地,可以說在那個王府裡面,十個人有八個人都是各方勢力的眼線。
曹穎到了那,告訴了李燮,這就等於告訴了所有的世家,包括那位皇帝。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櫆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讓人到城門口去密切的注意曹穎的行蹤。果然,李燮和曹穎兩人攜手出了禪門。
櫆木不敢耽誤,直接就騎了快馬追趕了上來。
“這位可是左將軍!”李燮
“正是末將。”櫆木不敢託大,恭敬的行禮。
“為何不讓他們離開,難道我手上的東西沒有用嗎?”李燮說著墊了墊自己手上的帝令。
櫆木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腦海之中卻是飛快的想著有關李燮的所有的事情。李瞻基下了聖旨,櫆木以前還覺得,是讓李燮能夠坦然的過完下半生。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啊!
這可是帝令,可以沒有任何限度的調動任何地方的軍隊,而且見此令如見聖上。這東西是能隨便給人的?必定得是下一任的繼承人,才有可能持有這樣的東西呀。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在這沒有多少戰爭的國內,能夠一路爬到這左將軍的高位。卻有他之前在邊疆立下的汗馬功勞的原因,卻也不無他這個人雖然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髮的原因。
看明瞭這一點,櫆木當下就下了決定:
“所有人散開一里範圍之內,一隻鳥都不可以飛進來。”
這話卻是對著那些士兵說的,櫆木是左將軍,是這些人的直接管控者。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櫆木這話還是很有作用的,所有人立刻奔跑著往遠處走去。紛紛在一里左右的範圍之內看守,不讓任何人接近。
李燮靜靜的看著,不做阻止。而櫆木在那些士兵都離開了之後,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擎王救命!”
“將軍,這話是從何說起?”
“擎王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會來這裡把...曹小姐的家給圍住,是受人逼迫的呀。”櫆木說完,就想要等著李燮發問,好再接著往下訴苦。
李燮卻完全無動於衷,他不想管櫆木的苦衷,更不想管任何人的閒事。他只要把這裡給守好就可以,他現在手持帝令。
相信沒有任何人敢在這裡直接拿人,所以李燮沒有必要去沾惹這些麻煩。櫆木話裡的意思,他拼明白了,肯定有幕後之人要針對自己,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讓櫆木和他們去鬥吧,鬥著鬥著,他們自然就浮出水面了。而等他們浮出水面之後,不管是任何人,李燮現在有的是辦法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或許很自私,但是卻是最省力最直接的做法。再說櫆木又不是李燮的朋友,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應該還是敵人的,櫆木畢竟派人把李燮的未婚妻的家給圍了起來。
從這一點來看,兩人是有怨的,以德報怨,何以報直?李燮是真的沒有義務去幫他的。
李燮沒有搭話,櫆木停了一下子之後,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擎王有所不知,我現在的髮妻是權利交易不得已才娶了的。其實我還有一個真心相愛的女人養在了外面,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可是現在她被人給綁了,綁了她的人白興說要把曹小姐給抓起來,並且還直言曹穎是一個叛軍,說的有理有具的。
我真的是被人逼的呀。擎王您宅心仁厚,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吧。”櫆木說著,還從懷中掏出了那個被他隨身攜帶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