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燮並不知道,殷伏鑫這個受害人有多少是他自己主動?又有多少是黃家主動。
如今聽暗廿這般所說,這個殷伏鑫倒是一個十足十的受害者,而且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漢呢?
“那就去調查一番,要是情況屬實的話,就放了吧。”李燮對暗廿說完之後又嫖了他一眼。李燮算是知道暗廿這小子為什麼要從頭說起了,不外乎就是要突出殷伏鑫的重情重義而已。
而且以李燮對暗廿的理解,他會這麼積極,八成是這殷伏鑫有成為兄弟的可能。殷伏鑫真的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如果真的可以把他收入麾下的話,李燮也是樂見其成的。
“對了,那個宗師怎麼樣了?”死胖子可是一個秘密武器,可不能出差錯。
“還好!其他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那一隻腳比較難痊癒,還有就是從昨天晚上他就開始發瘋了。”暗廿說著,想起了看到謝昱航發瘋時的場景,這個時候都還感覺到心有餘悸。
“現在還瘋嘛?”李燮問這話的時候,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
暗廿搖了搖頭。
“一定要確保他不會受傷不會死,其他的就不用再去理會了,他的身份調查的怎麼樣了?”都是要把人帶去上早朝的,總不能連人家叫什麼都不清楚吧!
“這個還是挺好查的,謝昱航,一位在宗師中名氣不怎麼好的人。是出了名的速度快,膽小怕事,不守信用,欺軟怕硬愛貪小便宜的二賴子!”天下有有名有姓的宗師本來就不多,依照謝昱航的條件,暗廿隨便找了一番之後,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行,我知道了。”李燮點了點頭,暗想黃家的人還真的是病急亂投醫呀,連這樣的人都敢往家裡面攬。就不怕偉大不掉請神容易送神難?
李燮心裡這麼感嘆著,突然之間想明白了,為什麼當初黃家家主要耗費那麼多的人,把自己給引到那個小院子裡去,而不是把謝昱航直接派出來對付自己。
和暗廿交談完,李燮就又去了大理司,這才剛剛踏進這個衙門,他就發現,自己手下的這一群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了改變。
如果說李燮剛剛來到這裡上班的時候,因為做出了一些比較驚人的舉動,這一些人看李燮的眼光是複雜的。
那在李燮把黃家打了一個對傳之後,這一群手下看他的眼神就從複雜變成了淡淡的畏懼。
可是今天一進入衙門,這些走過路過的人,看的李燮眼神,裡面已經充滿了崇拜。
對於他們的改變,李燮感到一頭霧水,不過也沒有多想,來到辦公的地方。專門服侍李燮的那一個衙役,這個時候走進來看見李燮,毫不猶豫的就拍起了馬屁:
“大人,您是不知道,一大早上的,您第一天辦公務時處理的三個案子就有一個傳回來訊息,說依靠您的指示,重新調查了一番之後,發現真的是錯判了。”
李燮對此沒有感覺到意外,重生之後,他自豪的地方不外乎是兩點:一個是比前世更加靈敏的頭腦,另一個就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身體素質。
後者在外人面前是表現不出什麼優勢的,只有夫妻之間才可以體會其中的美妙。但是前者卻是滲透在生活日常的各個方面的。
如此也就造成了他從小異於常人的自信。李燮自信,自己發現了那些遺漏點,疑點並不是無的放矢。
而自己在那些文案之中所給出來的建議,就是針對那些疑點和漏點的。如此,下面的人能夠依靠自己的提示找到真正的兇手,李燮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是嗎!”李燮客氣地答了一句,眼前的這個衙役從自己上班開始就一直跟隨在自己旁邊忙前忙後。可是不道怎麼回事,李燮對這人就是親近不起來,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三分的疏遠。
看這個衙役誇讚完了之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李燮停下手頭上的工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
“你還有什麼事嗎?”
“呃,沒有了,大人您忙。”
李燮點了點頭,繼續手頭上的工作,至今為止,李燮雖然接觸的全部都還只是文案上的工作。但是他身為大理司的頭,肯定是要在有大事的時候站出來的。
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依然不能使著大理司裡面的人對他服氣的話,以後的工作會很難展開。不過經過這一波三折的人設的改觀之後,想必他們都多多少少會自己抱有敬畏之心,對自己會感覺到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