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請師弟以後多加照顧了。”曹穎聽李燮這樣說,雖然曹穎也不知道為什麼,李燮會說不是正經的巡查。但還是順從的答應了下來。
“那走吧。”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一行人為了能趕到下一個小鎮。也就不再多加休息,直接出發了。
另外一邊,李燮寫的那些有關於碼頭的那些用法用處的摺子,已經傳到了李瞻基的手上。李瞻基看著手上洋洋灑灑上千字的奏摺,第一次覺得也許自己的這個兒子比自己要強的多。
看著手上的這個摺子,又看了看,被自己丟到桌角,自己佈置的那另外兩個兒子的課業。頓時感覺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時心裡面也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
“傳召三位閣老。”……
巡查使雖然舟車勞頓,但是卻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差事。因為幹這麼個差事的人,不用處理任何事,只要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寫成摺子,一封一封的遞交上去就可以了。
至於說看見了什麼不平事,什麼貪汙的官員什麼的,巡查使是沒有權利去管的。巡查巡查,只有巡查之責,沒有監管之力。所以這種差事對於心態好的人,真的是如同遊山玩水的般的輕鬆。
甚至於一路上的吃喝住行都有人安排的妥妥當當,可謂是輕鬆愉快。而李燮自認為就是一個心態特別好的人,只要他們做的不是十分的過分。
稍微的貪汙李燮是可以接受的,稍微的欺壓百姓,強搶婦女之類的,他也是可以接受的。當然了可以接受是可以接受,不代表他不會記在摺子上給遞上去。
事實上,只要是這一路看見的,不管是再怎麼細小的事情,他都會記在摺子上,一本一本的給遞上去,爭取每天寫它個十幾本。
不是趕我出來嗎?
不是讓我巡查嗎?
行,不就是巡查嗎?我每天寫個十幾個摺子給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看還是不看。
如此如同遊山玩水一般的走了十天的時間,原本以為會一直這麼走上一年的時間。可就在今天眾人午時找陰涼的地方休息的時候。
後方卻一大群人騎著快馬趕了過來,原本李燮倒也沒有多在意,畢竟他們坐的是馬車,每天行的路程都不算太多,時常都有人趕路超過他們。
況且他們乘涼的時候一般都把馬車停靠在路邊,倒也不怎麼會礙人,他們過他們的就是了。不想這一群人明顯就是衝著,李燮他們來的。只見他們快馬衝到了李燮的跟前,然後快速的下馬走了上來。
“可是李燮李大人的隊伍。”李燮所處的地方正是在馬車的背後,一處地方陰涼,但是卻因為馬車的阻擋,看不見外面的人。
聽到竟然是找自己的,而且聲音還十分的像暗廿他們,外面的看得見這夥人的人幫忙應答了一聲,說是。李燮也趕忙從馬車的背後走了出來,這張眼一看可不就是暗廿他們。
“廿哥,你怎麼來了?”李燮照常打了聲招呼。
暗廿連忙上前行禮:“我們將人給壓回了洛天府,回到家,聽說大人竟然當上了巡查使,原本想著就在家裡等大人回來。但是一想大人身邊沒有親近的人怎麼行,所以就匆忙趕了過來。”
暗廿一邊說著還一邊把一個黃色的錦囊大小的東西給遞了過來。李燮伸手一接,從觸感和質量的大小就知道這是帝令。
李燮原本就想著他們身為暗衛,不會不知道巡查使身邊不能帶太多親信的人,暗廿他們不可能一行十幾個人就這樣匆忙的趕來。
在接過帝令的時候,立馬就覺得暗廿他們應該是一路護送著帝令過來的。帝令可不僅僅是金子製作的令牌,持有這枚令牌的人權利可大的沒邊,下可讓官員唯命是從,上可調動上千人隊伍。
要是落到不軌之人的手中,攪動一番風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也就難怪他們要十幾個人護送著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