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財力比較少,人手比較少的村落,今年竟然以這樣的形式來獲得,孩子立刻就接受不了了:
“安老闆,往年的時候可不是這麼一個流程。”
“對呀!你這麼一弄,不就意味著我們之中有很多人都得不到孩子?你這可是不講信用啊。”
對於那些比較有財力的規模比較大的村莊而言。這樣的辦法其實是再好不過的,因為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獲得兩個甚至四個孩子。所以,對於祿安提出的這麼一個辦法,他們是大大的贊同的。
“說什麼呢,做的就是生意,價高者得有什麼不對。”
“對呀!安老闆,我看這樣就很好,價高者得,自古如此有何不對?”
反正就是眾人眾說紛紜,各自不一,立刻就分成了兩個派別爭吵不休。
祿安此時面帶微笑,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在那裡爭吵,僅僅因為自己一句話這些半年的時候,自己要看他們臉色的人頓時爭吵起來。這讓祿安有一種掌握天下權柄的感覺,但不說這種感覺很是美妙,一言一行盡都影響著他人,不曾體會過者,是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美妙的。
祿安面帶微笑的看了好一會兒,當慢慢從那裡美妙的感覺之中退出來之後。祿安裝模作樣的壓了壓手,等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後,這才再次開口: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老闆說了,我必須在三天之內趕回去。今年的形勢確實不同於往常,前一段時間外面鬧了水,導致很多人孩子流離失所。今年的生意確實是比往年好做很多很多。
我家老闆原本說是不想讓我來的,但是我想著年年都做你們的生意,顧念舊情,我還是帶了規定的人數來了。但是要是再按照往年的形式來的話,我真的是沒有時間在這裡拖延。
要不大家看這麼來怎麼樣:這一次先這樣拍賣下來,多五個月,五個月之後,我還可以再帶著一批孩子進來,到時候要多少個孩子,大家可以自己預定,至於價格方面好說,你們說多少就多少,我絕對不討價還價,多說一個字。但是這一次真的是不行,還請見諒。
要是大家實在是不認同這個辦法的話也可以,那就按照往年的每一個村莊一個人分配下去,價格也按照往年的來。大家看怎麼樣?”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既說明了自己的難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又表明了要是這一次的交易,你們要是不滿意的話,我可以等下次再帶多一點的人再來。
但其實這說的就是屁話,祭祀山神是一個節日節目,是講究時節的,並不是說什麼時候都可以的,等五個月之後再來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話雖然說的很好聽,但祿安安的什麼心,李燮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雖然這些常年居住在深山之中的人心思單純,但是到底還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
所以祿安這個話一出口,李燮就知道今天這個拍賣的形式來決定這些孩子的命運算是徹底成立了,沒辦法,對於那些規模較大的村莊而言,這樣的拍賣形式其實是最好的。所以,祿安算是站在了比較強勢的那一邊,這一場拍賣會算是徹底的定下了。
“俺老闆不必多想,我們贊同。就以這樣的形式來。”
事後的情形,當然又是一番激烈的爭吵,最後不得不少數服從多數。而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的時分。
拍賣會在當晚就開始舉行,眾人一番激烈的爭鬥之後,一批一批的孩子擁有了歸屬權。李燮在一旁冷眼觀看著,看著這些人把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當做貨物一般在那裡交易。
看著那些因為得到了自己的祭品而笑的歡顏的,因為又一次錯過了而失魂落魄的。李燮深深的感覺到悲哀,這些一群一群的聚在這裡的人,真的還可以被稱作是人嗎?恐怕那些山上的野狼都比這些人要有人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