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當頭的這個人最先開口,只是他說話的時候卻耍了一個小心眼,並沒有說賣身給誰。孫雲昆那這個話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實施冉冉的離開。
在孫雲昆離開了之後,這一群工匠看看你看看我,最後看了看一眼滿眼笑意的這個當頭人,總算是知道了這個當頭人是什麼意思。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賣身給一個作坊,一個人,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士農工商。只不過賣身給誰是很講究的事情,要是隻是賣身給這個作坊的話,這倒是沒什麼值得高興的,畢竟他們被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簽了這個賣身契。
但要是賣身給一個官員的話,那可真的是一步登天了。見誰都會比較有面子,胸中會有一股自豪,還可以大聲的跟別人說:“我是某某官員的人。”
說實話這個說法在現在很普遍,不僅不會覺得賣身給某個人很丟臉,反而覺得賣身給一個有地位的人很自豪。
他們雖然都有祖傳的手藝,但是地位卻都不怎麼高,僅僅只是在見到商人的時候才會有一些些的自豪。
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賣身給李燮,這一群工匠當然不知道李燮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他們知道的是李燮一定是一個官,只要是一個官,那就是一個有大身份的人。賣身給這樣的人,他們有榮與焉。
所以在當頭的這個人再一次說出賣身的時候他們真的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是早已經賣過了嗎?到現在他們卻都明白了,看著這個當頭人的滿臉笑容都明白了。
李燮要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的話,肯定會覺得這些人都笑的那麼的賤,那麼的可憐。或許有時候錯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世界。
當然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經歷過太多的風霜,又沒有看過這一幕的李燮,暫時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的。但是走在路上的他卻懂得了另外一個道理,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交通如此不變的情況下,都可以當面撞上她。
如果可以用一首兒歌來表達的話,那絕對就是:是她,是她,就是她,我們的師姐,小咳哼~大曹穎……
話說李燮從燒製坊回西城,正走著呢,迎面就看見有一個人騎馬撞了過來。法律上有明文規定,凡鬧市不得縱馬騎行,違者罰三百文,情結嚴重或有傷者,杖十。
要是李燮自己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絕對二話不說躲得遠遠的。但問題是他真的不是普通人,體內那霸道的氣,讓他的力量比常人大上十多倍,而且還是同境界相比較而言的。
這就讓他面對著飛快賓士的馬的時候,有絕對的信心,馬兒傷不了自己,而自己可以直接將它給止住。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李燮還是不介意做一做好事的。
看到那馬兒來到近前之後,李燮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馬兒的韁繩,用力拽住往下一扯,迫使馬兒底下頭。用力一一拉一拽,徹底讓馬兒停了下來。
這時李燮才有機會抬頭看清楚馬兒上的人,只見卻是一個和盧小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一看到只是這麼小的一個小男孩,李燮心頭的火,立馬去了一大半。又用力的拽了一下韁繩,止住馬兒的躁動不安:
“小孩,你家大人沒有告訴你鬧市不能騎馬嗎?”
李燮的話才剛一說完,就聽一聲驚呼從後面傳來:“松兒,你沒事吧。”
李燮一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分外的耳熟,仔細一思量就知道是誰了,就是——曹穎。
李燮甚至都不抬頭,就這麼低著頭想要溜掉,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的動作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曹穎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名叫曹志翔,自從來到這洛天府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曹穎雖然也進洛天府找自己的師妹找了好幾次,可是從來沒有帶弟弟出來走走。
今天正好無事,加上天氣也好,就想著帶他逛逛洛天府,可是進城之後曹志翔就說餓了,曹穎無奈,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哪裡是餓了,分明就是嘴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