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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催夜雨 第五十章 段歸 (1 / 3)

“我們為什麼不跟使團一起回去?還有,我們要在這個狐狸窩子裡待到幾時?”

段歸沒有隨使團一起走,而是安心住在歡喜天裡當起了花花太歲,但是褚競雄卻對他的安排嗤之以鼻,原因無他,因為她畢竟是個女人,而她的男人此時此刻正沉浸在脂粉堆裡。

“司徒,既然是你家娘子有此一問,那就理應由你答疑解惑——嗯~來讓我再香一個,香一個,就一個~”箐蓉在段歸懷中笑的花枝亂顫,而司徒靖則在對面不得不看得手足無措。

“咳咳咳~這個麼,首先周天子斷然不會放任使團就這麼安然無恙一帆風順的回去... ...陛下在文告中對吳國使團參與救駕一事大加褒獎,其目的就是要讓吳國人知道,段歸助周,必有異心——之後,可能是送行的慕流雲又或者別的隨便什麼人,必會沿途行刺吳使,至於有無實據、結果如何亦不重要,最終的目的只是坐實我們眼前這位殿下勾結周人意圖滅口同僚,繼而令吳主與他嫌隙更深,吳國朝堂不合便無力北上,這道理,再簡單不過... ...”

“也許他猜不到你會喬裝入京,但是你站在擂臺上自稱祝汲的那一刻,恐怕就已經成了他計劃中的一環——祝汲,助季,一語成讖,你想以此名調侃周人,卻想不到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哈哈哈~”

司徒靖笑得前仰後合,因為當他說道段歸遭人利用的時候,明顯看到對方的身子僵了一下,剎那後才又恢復了色中餓鬼花裡魔王的下作,抱著懷中扭捏作態的花容月貌繼續樂不可支——那個似乎總是智珠在握的段歸,這些日子已經被他戲耍了不止一次,這讓他很開心。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這一次,我扳回一城——我和我的人根本不在使團裡,那千里之外的使團則無論發生什麼都與我無關,百里涉不是那幫逢迎溜鬚欲置我於死地而後快的小人,除非他死了,否則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會第一個站出來力主我與此事無關。”段歸像是不服氣一般稍稍用一隻手撐起上半身,撇了撇嘴後終於坦誠直言他選擇與使團兵分兩路的原因。

“但是你有木有想過,周天子可能會有後招——如果我是他,你若是選擇分頭行動,那我就在平京城送你歸天,以免日後養虎遺患!”司徒靖的輕鬆和愜意片刻之間就化為了烏有,沉重的氣氛一時間讓滿室的春色也變了秋風肅殺。

“所以說你書生意氣,你想的是江山社稷,可身為君王更要考慮他的龍椅坐不坐得穩——我這條虎一旦被除了,慕流雲那條狗就沒了制約,到時萬一成了第二個呂奕,甚至猶有過之,他有幾隻手按的住兩頭惡犬?況且他現在如今兵權和朝政在手,下一個目標應該是錢袋子才對吧?”

司徒靖聞言便陷入了沉默,一臉的愁雲慘霧甚至於比剛才更甚——段歸說的不錯,如果季煬明有心斬草除根防患於未然,他們又哪有機會在這裡花天酒地?

初登大寶便除諂臣修仁政,為生民請命,短短几天仁君之名已經如雷貫耳;可天下未定,君臣之間便互相猜忌,甚至不惜以外敵制衡肱骨。

大周有季煬明這樣的皇帝,究竟是福是禍,誰也難以斷言。

好在段歸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司徒靖看了看此時正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菁蓉一雙柔嫩玉足上,幾近於垂涎三尺的段歸,不由暗暗為江東百姓鬆了一口氣。

君王之疾,不在聲色犬馬,不在好大喜功,只在不以生民為念,不以忠言為誡——允文允武,智略無雙,但若涼薄而寡恩則無異率獸而食人。

無慾者往往無情,而耽於逸樂恰恰也是人性。

“喂!我問的是什麼時候走!”褚競雄看到這兩人顧左右而言他似乎毫無抽身離開之意,更是不免醋海生波,段歸聞言聳了聳肩,卻把目光投向了不明就裡一臉茫然的司徒靖,好像他才是那個流連忘返樂不思蜀的人。

“你說,走,還是不走!”褚競雄的視線跟著段歸也轉向了司徒靖,這讓他無比惆悵,因為褚競雄的秋水剪瞳似乎已經沸騰,並且爆出了點點火星。

“... ...嘿嘿嘿,不急不急,你男人之前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等一下我們試過之後就離開平京——以後再想來,恐怕就是不知道是多少個春秋寒暑之後,也不知這如花似玉的美人還是否依舊嘍~”他戀戀不捨地摩挲著手邊賽雪欺霜的柔嫩,一雙眼睛卻閃爍著奸計得逞的笑意在司徒靖身邊不住地徘徊,似乎在等褚競雄按捺不住再次上演一出五指山的好戲。

“司徒靖!你不走是吧?!你打算跟他在這兒風流快活是吧——好,我走!但老子有言在先,我出了這個門,進哪個屋你可就管不著了!”話音剛落,褚競雄便啪一聲推開了門,隨即伸手扯下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潔白瑩潤的肩臂,立時變作了桃李爭豔一般的風流嫵媚如春風擺柳一般搖曳而去——三步之後,已經有幾個男人嘴角掛著口水開始一臉諂媚地靠過來了。

“娘子!我的祖宗!你穿上點兒... ...天多冷啊!我跟他說的事不是那種事!”段歸緊隨司徒靖之後大笑而出,看著他本來就白皙的臉緊張到泛出了青色,他簡直比溜進了廣寒仙子的閨房還要開心。

“走吧走吧,咱們去拜會一下新任的太尉大人——他把我傷成那個樣子,總該給點湯藥費的。”他叼著一隻牙籤,兩隻手抱在胸前任由空蕩蕩的袍袖隨著他的一步三晃飄來蕩去——這副尊榮,即便說他是這條街上最腌臢的潑皮也絕不會有人懷疑。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一路晃到了呂家門前,一路上司徒靖和褚競雄都只敢遠遠地跟著,生怕來個好事的俠客看見他這副尊榮忍不住出手為民除害的時候誤傷到他們。

段歸笑嘻嘻的站在門口,抱著肩膀抖著眉毛不住地抖著腿,而三步之外呂家的門子愣在那裡進退維谷——堂堂呂府何曾來過這樣的人,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喂,去通報你們老爺,就說那天被他打傷的祝汲來要湯藥費了!”

“哦,您——他孃的!你哪來的潑皮,滾滾滾!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敢來這撒野!”

段歸忽然間換了一副倨傲兇悍的神態,唬得門子下意識地卑躬屈膝起來,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就想起了自己是呂家的走狗,然後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該做的是用頂門槓好好招呼一下這位不速之客。

呂家的朱漆廣亮大門雖比不上皇宮,但若是說儀同親王卻絲毫不為過,所以平日用於鎖門閉戶的頂門槓也要比尋常人家長得多更粗的多。

足足五尺有餘的木棒在手,門子平添了幾分膽氣,本來面對眼前這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壯碩無賴他是有些害怕的,但想起身後四世三公權傾朝野的主人,再看看手裡碗口粗細的兇器,陡然間便挺直了腰桿,兜頭一棍便對著段歸砸了下來。

緊接著他就倒飛了出去,一屁股撞進大門足有六七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半天都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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