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福的突然殺出,李拓煉製的第一把帶有禁制的飛劍也算是成功了。
這位老道長確實是貼心人,‘毒龍劍’與他也確實相得益彰。
心情大好的李拓,對著目瞪口呆的金蟬攤了攤手,笑著說道:“看看什麼是寶劍贈英雄?這就是大氣運!
你的‘孟極’煉得怎麼樣了?有頭緒了嗎?需不需要來沾沾我的運氣?”
金蟬在小婉和花奇幸災樂禍的起鬨聲中,翻著白眼搖頭說道:“你等著,總會讓你看到小爺我煉寶的手藝。
我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想要煉製一件困敵的至寶,你們這些外行懂個屁?”
一旁的畢真真嗤之以鼻的抬手掐動了一個法訣,那頭一直被包圍在陣旗中央的化形大妖“酸與”突然動了一下。
彷彿感應到了畢真真的想法,那數百面陣旗驟然爆發出了劇烈的神光,完成了煉製大妖傀儡的最後一步。
整個寒犀潭被神光映照的透亮,眾人遮掩閉目的時候,一道讓人神魂搖顫的尖嘯傳來,那頭客機大小的“酸與”突然振翅飛起,半秒不到就突破了音速,拉著一道音爆衝上了天空。
在寒犀潭上空數千米的位置巡遊了幾圈,蛇首、鳥身、三足、四翼的超級大妖帶著劇烈的狂風落在了它起飛的位置。
畢真真手持裝載著“酸與”精魂的玉牌,鄙視的瞅了一眼金蟬,然後控制“酸與”跪伏在地,自己則雙手捧著玉牌走向了韓仙子。
“師父,弟子幸不辱命,這化形大妖已經煉化完了,請師尊檢閱。”
金蟬羨慕的看著那頭“酸與”,對著身邊的李拓說道:“這傢伙內丹還在,身上的禁法神通雖然丟了大半,但是化形大妖的法力尤存。只要控制得當,戰鬥力絕對堪比頂級的元神大妖。
咱們要不要跟乙休前輩商量一下,再去抓幾頭化形的大妖來?
這東西太厲害了!”
李拓回想起當初在洞天內,乙休和“酸與”碰撞時天崩地裂的場景,他微微的搖頭說道:“你還是別想了,這種東西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
當時我們碰到這玩意兒的時候,它一聲尖嘯險些讓我心神失守,那種感覺到現在我還覺得後怕。
也就是乙休老師神威,換了其他人,哪裡有能力一刀斬斷化形大妖的生機?就算能打得過,也根本沒法兒把這傢伙完整的帶回來。
有空想這些,你還不如趕緊想辦法把元神給練回來,我估計不出兩個月,鐘山洞天就要開戰了。
到時候峨眉高人那麼多,讓他們想點辦法就是了。”
金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那頭威風至極的“酸與”說道:“收納精魂、煉製傀儡乃是玄門禁忌,我也就是想想罷了。
收取妖物精魂,還要屠龍師太給我收尾。
真要是煉製傀儡,我那老孃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金蟬的話被韓仙子聽到了,這位脾氣糟糕的老前輩哼了一聲,對著畢真真說道:“這大妖威能也算不錯,你明日就隨李拓夫婦下山遊歷,去他的旁門大學見識一番。
你現在功力未復,這‘酸與’就交給你,且當個防身的物件吧。”
畢真真聽出了師父語氣中的擔憂,她鼻子一酸,眼裡含著淚水說道:“師父,真真還是想留下伺候您……”
韓仙子是個利索的性子,她揮手止住了畢真真的話頭,沉聲說道:“你也是修道種子,莫要做這小兒女之態。
‘酸與’在你身邊,真的想要回來看我,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下山之後多聽、多看、多做,小婉是我難得喜歡的峨眉弟子,你與她多多交流,順便也改改自己目中無人的性子。”
說著韓仙子似乎還是不放心,她看著李拓,說道:“真真乃是我的衣缽傳人,如我女兒一般,你不是想要學習煉製飛劍嗎?
如果有什麼疑難的地方便去找真真請教,她于飛劍一道上格外有天賦,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
李拓自然能理解韓仙子話裡的潛臺詞,他笑著拱手說道:“前輩放心,畢師姐肯光臨旁門大學乃是我等的榮幸,她的生活起居自然由我來照應,必然不會讓她受了委屈。”
說著李拓看了一眼那頭如同雕塑一般的超級大妖“酸與”,他搖頭失笑的說道:“畢師姐有這頭‘酸與’伴身,安危還不用我等操心,說不定以後還要多方仰仗師姐的神威。”
李拓卻不知道,其實他自己才是畢真真“心魔”的來源。一頭“酸與”可抵消不了畢真真打從心底對他的恐懼。
韓仙子看著李拓信誓旦旦的模樣,她冷哼了一聲,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這位老前輩了,他不明所以的轉而向畢真真看了過去,卻發現這位女俠看自己的眼神極為閃爍,一個對視之後,就趕忙拉著小婉的手,領著母女倆個一起參觀起了威風凜凜的妖獸“酸與”。
現在的小豆角也不用老媽抱著了,她坐在小豬大小的金蛛背上,張牙舞爪在“酸與”的三條腿中間打轉,不時的在這頭超級大妖的爪子拍拍摸摸,似乎想要在找到紀念品。
小婉算是“老公武力不足”的重症患者,面對畢真真這個強援,她表現的無比開心,拽著畢真真不停的說著悄悄話,讓別有一番用心的畢真真表現的略微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