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側了側眸看了這位熟識的醫生一眼,唇角抿了抿。
醫生哈哈笑,“難得看到你這麼矯情的時候啊,是什麼原因讓你不得不躲到醫院來裝重傷?”
時暮不理他,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從節拍來看是黎酒的。
他涼涼的開口:“你少說點話。”
醫生笑得齜牙咧嘴,無聲的比劃了一個將嘴巴縫上的動作。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醫生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說,“傷口恢復得不錯,可以出院了。”
黎酒奇怪的看了醫生一眼,這位醫生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是怎麼一回事?
出了院,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廚師已經將飯菜做好,正準備退下的時候,時暮將人叫住了。
他看著餐桌上那碗奶白色的濃湯,拿起湯匙盛了一勺湯出來,問道:“這湯是不是有什麼功效?”
畢竟這些天他天天都喝,這還是家裡的廚師第一次給他重複做同一道菜做了整整一週。
廚師啊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少爺,這湯是用來治病的呀。”
時暮頓了頓,淡淡的說道,“我的傷已經好了,沒什麼病。”
廚師看了黎酒一眼,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黎酒聞言,很耿直的懟,“有的,你腎虧。”
時暮手一抖,湯灑了出來,俊臉上的震驚很明顯,他咬著後槽牙,眸光都冷了兩分,“我沒有腎虧!”
黎酒很堅持,並且有充分的理由,“不,你腎虧得很厲害,你每天臉色蒼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廚師默默退出去,免得最後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時暮氣得,他將勺子扔桌上,俊臉繃著,桃花眸深深的凝著黎酒那張死倔死倔的小臉。
要不是喝了這個湯,他也不會每天睡不著覺!!!
偏偏,某魚認定了一件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諱疾忌醫不好,小漂亮,你腎虧就腎虧,幹嘛藏著掖著?”
時暮氣到額頭的青筋突突跳,“你再胡說八道,我就······”
黎酒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就怎麼?”
雖然她感覺這一刻的小漂亮有點危險,但是還是挺直了腰,爭鋒相對。
空氣有些凝滯,過了好一會,時暮最先退讓,他默默的坐回去,開始吃飯,不再去碰那盅湯。
這一餐飯,吃的很沉默。
以往在餐桌上總是會時不時對美食發出感嘆的黎酒今天出奇的安靜。
用過晚餐後,時暮終於開了口,他聲音有些冷,大概是還在生那盅湯的氣。
“想好了嗎?跟我一起進局子嗎?不用你每天去報道,只要按時上網,給局裡的同事們上上課,教授一些口技的知識。”
黎酒看了看餐桌上完全沒有動的那盅湯,悶悶不樂。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很明顯,時暮卻假裝沒看見,堅決不喝。
又對視了一會後,黎酒妥協,“有工資嗎?”
時暮神色緩了緩,“肯定有的,不會低。”
黎酒勉為其難的想了想,“行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