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海灘邊。”
時暮:“具體地址。”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黎酒:“在海灘邊搭棚子住。”
時暮頓了頓,倒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案,他心念一動,想到了什麼。
聲音中帶上了微不可查的輕顫,“是在心形石邊?”
麻木臉的黎酒抬眸看了時暮一眼,少年孤冷傲然的氣度似乎有了絲微的變化,她冷哼一聲,碎碎念,又明知顧問。
“是的是的,跟沈尋一樣,無家可歸,只能一起湊合著搭棚子住。”
時暮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她在他們約定的地方,跟別的人同吃同住!
果然還是一隻渣魚!
時暮周身的氣場冷凝了下來,例行公事般又問了幾個問題。
“從遊艇掉下海之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三十里外的海域?”
黎酒頓了頓,睫毛顫了顫,一雙大眼睛左右轉,“就···掉下去的時候正好有巨浪,我應該是被巨浪帶過去的。”
時暮挑眉,也不揭穿她。
他隱隱能猜到,黎酒是自己游過去的,那60個人集體暈過去,或許也跟她脫不了干係。
時暮握在手裡的筆轉動著,“應該?”
黎酒:“畢竟我暈過去了,怎麼出現在那艘船上的,我一無所知。”
時暮將她的口供記下,筆一扔,站起身,“行了,走吧。”
黎酒以為完事了,可以回家了,舉起手想讓時暮將手銬開啟,不想對方直接轉身,拖著她朝審訊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