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萬人隊是北金的精銳,所以鋼甲騎兵撕破這個口子費了很大的功夫,為此鋼甲騎兵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十幾名鋼甲騎兵犧牲在了衝鋒的路上。
完顏宗郡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大軍被唐君如此容易的撕破,狂性大發,手持戰錘,左右衝殺,哪怕受了傷也沒有停下,北金兵見主帥如此勇猛,一下子來了士氣,差點將唐軍又打回去,這時,薛仁站在遠遠的地方,用箭瞄準了大發神威的完顏宗郡,然後便一箭射了過去,薛仁不僅是一名統帥,還是一個神射手,從來都是箭無虛發。
這一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完顏宗郡的右臂,完顏宗郡一下子掉下了馬,薛仁趁機大喊道:“完顏宗郡已死,投降不殺。”
緊接著所有的唐軍也跟著大喊道:“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很多北金士兵不明真相,回頭一看,沒見到主帥,心灰意冷之下放下了武器。
此時完顏宗郡剛剛被自己的親兵救起,眼看大勢已去,仰天長嘆一聲,便帶著剩下的不到兩萬殘軍逃走了。
此戰唐君一萬兩千人對戰北金五萬人,斬首一萬八千多人,逼降一萬餘人,而唐軍也損失慘重,接近四千將士犧牲,兩千多士兵重傷,就連最精銳的鋼甲騎兵也打不動了,也算是打殘了。
夕陽殘血,戰後薛仁獨自站在高坡上,每個經過這裡的將士都會向薛仁獻上一個軍禮,薛仁對每個人都會點頭示意,看著這屍橫遍野的戰場,薛仁不僅吟出了天子的一句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正在這時,魏延拿著一個酒葫蘆優哉優哉的走了過來說道:“如果哪一天我也能跟你一樣,也一定學你,站在高處遠望夕陽,然後再說幾句酸詩,那種感覺想想都美啊。”
“哈哈,那你還得再等等,小子。”薛仁大笑道。
魏延把一壺酒遞給魏延道:“等著吧,時間不會太長了。”
薛仁往嘴裡猛灌了一口,然後長出了一口氣道:“啊,好烈的酒啊,哪裡來的?”
“軍醫那裡偷來的。”魏延猥瑣的說道。
薛仁抿抿嘴道:“還有麼?這點不夠啊。”
魏延立刻把酒奪回來笑著說道:“想喝自己去偷啊,老子也就剩這麼一點了。”
薛仁轉過身去笑罵道:“小氣鬼。”說完便牽著自己的戰馬離開了,薛仁剛離開沒多久,就只聽見後面傳來了魏延的喊聲:“唉,聽說你這次回去就要與高帥的女兒成親了,魏延在這裡提前恭賀你啊。”
薛仁愣住了,然後笑了一下,往後擺了擺手,算是回應魏延了。
魏延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哼,耍什麼帥啊……”
完顏宗郡感覺沒臉去見完顏宗弼,於是帶著自己的兩萬殘兵直奔北金邊州而去,只是派了幾個人去完顏宗弼那裡送信。
此時西峰口下,完顏宗弼已經與衛無忌對峙了有半個月時間,雙方都在等著太平谷的訊息,所以交戰並不多。
這天對面的唐君突然傳來了震天的歡呼聲,完顏宗弼從睡夢中驚醒,起來便問道:“怎麼回事啊?”
伺候的親兵連忙回道:“王爺,奴才現在就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