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正是長安城最好的季節,一群士子相邀來到渭河邊踏青,幾人剛弄好營帳,一群騎兵便疾馳而來,渭河兩旁的官道還沒換成水泥道,都是土路呢,所以頓時掀起了一陣風沙。
幾個士子吃了一嘴土,一個士子憤憤不平的咒罵道:“這他奶奶的是誰啊?到了長安地界了,還敢這麼囂張。”
旁邊一個士子連忙捂住那個士子的嘴說道:“你不要命了,你看那面蒼狼旗,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衛家所有,估計是那位大佬回京了。”
“你是說安德侯衛無忌?”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便都老實了……
衛無忌來到長安城門口,心裡舒坦極了,這一年多在西北光吃沙子了,對於長安的繁華衛無忌甚是想念,正在此時,衛家的老管家迎了上來,老管家見到衛無忌便跪下哭道:“老爺,您可回來了,夫人恐怕不行了。”
衛無忌如遭晴空霹靂,一把抓起老管家的衣領怒道:“你說什麼?我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麼?”
“老爺啊,那都是夫人裝給您看的,夫人怕您在外擔心,惦記她,其實那時候夫人的身子已經不行了。”老管家嚎啕大哭道。
衛無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怒吼一聲便騎馬直奔長安城而去了,守城計程車兵剛想阻攔,就被衛無忌一鞭子給抽翻在地,等到衛無忌等人離開後,守城的校尉嘆了口氣,給了那個被打計程車兵一些銀兩,然後說道:“以後都睜大眼睛,別衝撞了貴人。”
“諾。”眾人立刻回道。
衛無忌到家後,衛朝東立刻迎了上來,衛無忌一腳把衛朝東踹翻在地罵道:“臭小子,你怎麼照顧的你母親?”
衛朝東哭訴道:“爹,孩兒不孝,可是母親她不讓說啊。”
“好了,大哥,這個時候衝孩子發什麼火,大嫂還在等著你呢。”此時身後傳來了衛太后的聲音。
衛無忌立刻回頭行禮道:“老臣參見太后娘娘。”
衛太后扶起衛無忌嘆道:“這個時候了,大哥怎麼還在乎這麼多虛禮啊,走,咱們一起進去看看嫂子。”
說完眾人便簇擁著衛太后入了衛府,來到衛夫人的屋前,衛無忌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道:“夫人,我回來了。”看著自己夫人消瘦的樣子,衛無忌這個八尺硬漢,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衛夫人雖說很消瘦,但精神還好,立刻握住衛無忌的手說道:“老爺不要傷心,妾身能伺候你這麼多年,也夠了,可惜日後不能再陪你了。”
衛無忌擦了擦眼淚道:“夫人千萬不要說這話,今生能娶到夫人是衛無忌的大幸。”說完夫妻倆抱頭痛哭。
衛太后在旁感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衛夫人這時也看見了衛太后,連忙說道:“太后,您也來了。”
衛太后趕緊來到床前握著衛夫人的手說道:“嫂子,妹妹來看看你,不用多禮。”
衛夫人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當初你還沒嫁給先帝的時候,咱們姑嫂倆就像是親姐妹一般,可惜世事弄人,先帝在位時,你在宮中並不受寵,也是委屈你了,好不容易熬到了陛下繼位,我這身子也不行了,咱麼姑嫂已經有很多年沒正兒八經的交過心了,今日我看來是不行了,還要拜託你最後一件事,請務必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