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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他們離開後,明黛陪著一起去了,其他人給謝瀝跟謝雋使眼色,想讓明謹網開一面,謝家的規矩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這畢竟非麗娘母子三人密謀,若為謝遠當年謀劃,已是給出了承諾,縱然不該混淆家族血脈,但也不至於直接逐出家族。
不過他們也知道麻煩在於謝之檁是庶子,庶子也是子,是否會在禮法上跟明謹的少宗之位有些影響。
若是如此,家族做安排也是合理的,只是.....終究是從小看大的孩子,雖然以前內部偶爾也編排麗娘出身,但看久了也有感情,真這麼驅逐了,林氏跟許氏兩個嫡妻都覺得不忍。
但其他人在明謹面前素來沒有說話的膽氣,也就謝瀝兩個叔叔有些面子吧。
等人都走光了。
“阿謹,我覺得....”
結果兩人還沒開口,明謹就回頭看他們,那一眼,兩人都莫名心悸。
威嚴而冷漠,不容抗拒。
隱約像一個人。
兩人終究什麼也沒能說,出了宗祠,且兩人剛出宗祠就發現周遭護衛森然。
整個謝家都被看管起來了。
離開宗祠之地後,進入花園,謝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還是像回去跟明謹說說,但被謝雋拉住。
“二哥?”
“她如今是少宗,你我的話於她沒用的,家族規矩再次,何況,你什麼時候見過大房的人會因為他人的話而改變注意嗎?從父親到大哥,以及明謹,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謝瀝神色困頓,“那該如何?”
最近事情太多,主要謝遠不在.....
“你說,明謹此舉是否...是否是大哥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謝瀝忽想起當年在烏靈明謹說的話。
謝雋眼底幽深,“不知,但你我得先安顧好家裡才行。”
謝瀝點點頭,但思慮憂思極重,連謝雋離開了都沒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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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走完了,明謹站在高高排列數不清的宗祠牌位前面失神。
雲伯上前來,遞上手帕。
明謹回神,偏過臉,露出微發紅的眼,卻沒接手帕,雲伯見狀,只能後退,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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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明謹因為這手帕而恍然發覺了什麼,她攤開一隻手,低頭瞧著掌心裡破皮後的盈盈鮮血。
她低頭看一眼的時候,有淚落下來,落在掌心,將鮮紅的血稀釋開來。
無人知。
也不知多久,雲伯聽到明謹說:“他最近經常來這嗎?”
“是,主君好幾次都在這待很久。”
“謝青的牌位有嗎?”
雲伯神色略變,明謹看向他,“父親可吩咐過你,若我問起謝青,讓你如何作答。”
雲伯低頭,“主君只讓老奴告訴少宗您,謝家的宗祠,每一尊牌位既是每個人的生平,那些榮耀的,那些偏執的,那些隱秘的,都在其中。”
明謹轉頭看向那些牌位,“可是有兩個人不在。”
雲伯:“不在的,也都在其他人的生平裡。”
明謹若有所思,上前去,先拿了她曾祖父的牌位,開啟牌位下面的暗匣,取出一封綢卷。
開啟,她看了,當看到中間文字提及“景帝遇刺,皇后身亡,紫勳氏族牽扯其中,景帝命謝氏帶頭誅殺溫氏,後溫氏被滅,蕭氏沒落,僅存謝氏,次年,邊疆霖城守戰全員戰死,霖城被屠城。”
明謹神色冷漠,相繼開啟其他人當年陪同作戰的先輩,屆時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