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在船艙外的元嬰修仙立刻都衝了進來。
夜昭聽到這些動靜,扭頭看見這麼一群人在自己身後,總算安定了些許,他指著結界裡的司空陽和澹臺夏,急聲吩咐道:“圍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掉!”
一群仙人聽聞命令,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武器。
司空陽才沒有管外面的鬧劇,圓盤吸收夠了足夠的靈力,由他的靈力牽引著,懸浮在他的右手之上,他快速回到了澹臺夏的身邊。
澹臺夏的一雙杏眼已經半合上了,鼻息越來越弱,司空陽沒有耽誤功夫,蹲下來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沁出來的雪珠抹到了澹臺夏慘白的唇上。
便用這隻手牽著她的手,同時再次用靈力催動圓盤。
圓盤表面發出了一層金光的光芒,隨著司空陽靈力的不斷注入,光芒越來越盛,周圍的人只看著,警惕心就十足十,全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就在光芒籠罩住兩個人,連一絲一毫的餘地都沒有留,他們便和剛才的朗星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夜昭也是被這個反應愣住了。
怎麼就消失了呢?
剛剛還在這裡的三個大活人,一轉眼就剩下他自己了?
周圍看著的元嬰仙人們也是一臉的茫然,他們還以為這光芒還要再盛大一些呢,結果竟只是這樣?
說不來是失望還是什麼,眾人感覺心裡空嘮嘮的,好似期望落空一般。
“去給我找!”
縱然夜昭也是個仙人,也沒有見過這般的手段,便是傳送符和瞬移符之類的東西,總會在空中留下什麼痕跡的,哪有現在這樣突然消失,連帶著氣息也完全消失。
於是這群剛進來的元嬰仙人又灰溜溜的跑出來,迎著夕陽的餘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只能無奈苦笑兩聲,各自分頭行動了。
夜昭兵荒馬亂不說,林向晨那邊也沒有好在哪裡去。
幾乎是在林向晨剛確定了那日他們所說的人便是澹臺夏之後,他用了在秘境中找到的秘法找到了她的方位,還沒有來得及驚喜,就見日日帶在身上的命牌,出現了一絲裂痕。
這是他在崑崙派為澹臺夏特意製作的命牌,和所有門派中的弟子一樣,人在命牌就在,人若是死了,命牌也會裂開並化為灰燼。
此前就算澹臺夏消失,命牌也還是好好地,但是現在它竟然有了裂痕。
林向晨捧著它好似捧著一團火,灼燒的很。
白卿卿剛處理完崑崙派的事情,來找林向晨問問看澹臺夏的情況。
她這些時日也不停的在尋找著澹臺夏的下落,只是都和林向晨一樣,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揉著眉間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林向晨捧著裂了的木牌,一臉的茫然。
對,就是茫然,不是絕望,不是心痛,而是茫然。
就好像木牌開裂在他看來是一件很奇怪,不應該發生的事情,而偏偏這件事情就是發生了。
白卿卿心中頓時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她快步走在林向晨的面前。
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垂眸看著他手中的命牌,上面沒有什麼別的花紋,只簡單雕刻了澹臺夏三個字,而就在這三個字的中間,出現了一道長長而深刻的裂痕。
心臟驟然收緊,好似被一隻大手攥著,她張開口欲問,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白卿卿用力咳了一聲,剛舒展的眉間又皺在了一起,她仰頭看著茫然的林向晨,急聲問道:“是不是澹臺夏出事了,林向晨,你快告訴我!是不是?”
“沒有!”林向晨被出事兩個驚到,整個人臉上立馬出了一層汗水,他猛然甩開白卿卿的手,反覆呢喃著:“不會的,夏夏不會有事的,她還在等著我去找她,她絕對不會出事的,她明明是……”
後面的話白卿卿沒有聽見了,她被林向晨甩的跌坐在地上,卻也顧不得指責他了,耳邊在聽到了命牌第二次開裂發出的響動時,眼睛一眨,成了串兒的淚珠就從眼眶中脫落。
“澹臺夏,她才十幾歲……”白卿卿這一哭,也不知道是為誰發洩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林向晨聽不得她說的這些話,蹲下來伸出手就掐著她的脖子,表情可怖。
“你認清現實吧,林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