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碗口粗細、數百米長的鋼纜被玄藍和阿凡握在手中。
林齊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面色沉肅的馮克勞爾:“那麼,開始?”
馮克勞爾看了一眼雙手抱著鋼纜,身形有點不靈便的阿凡,慢慢的點了點頭。
林齊輕輕一笑,然後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你挺自私的。這種必死無疑的決鬥,你應該自己親自上嘛。為了你的族人,為了你的追求,為了你的理想,你應該自己和玄藍分一個勝負,為什麼一定要用你的兒子來頂替?”
不等馮克勞爾開口,林齊已經譏嘲的補充了自己的話:“你覺得你活著,比你的兒子活著更有價值?對你的族人更加有用?你覺得你活著,就能夠帶著旁系的族人走向輝煌?甚至幹掉所有的嫡系族人取而代之?真。。。滑稽!”
宛如被燒了尾巴的貓,馮克勞爾憤怒的咆哮了一聲,就要對林齊反唇相譏,但是林齊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已經重重的揮下了手臂。玄藍低沉的呼喝了一聲,他用力的拽了一把對他而言就和細線差不多的鋼纜,將阿凡的身體猛的拉起來足足有數十米高。
不使用鬥氣,和一個冰霜巨人角力決鬥?
校場上所有的雲氏族人都搖了搖頭,阿凡怎可能贏?
那些旁系族人敬服的看著站在一旁身體不斷哆嗦的馮克勞爾,在這一刻,讓自己的兒子英勇赴死的馮克勞爾成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用自己兒子的生命,馮克勞爾奠定了他作為旁系族人領軍者的地位。
但是在雲曉瀾等嫡系族人的眼裡,馮克勞爾已經成了必須嚴防死守的危險性人物。
雲曉瀾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坐在他不遠處的雲曉明、雲曉桐、雲曉崆、雲曉猽、雲曉爍等嫡系族人的首腦們紛紛點頭,他們目光遊離的向四周望去,將那些面露悲泣之色,同時在旁系族人中又有著一定地位和影響力的族人全部記在了心裡。
一條條命令迅速循著各種絕密的渠道散發了出去,雲氏一族的一些隱秘力量,尤其是雲曉猽掌握的家族刑殿的秘密武裝力量開始動作了。
雲蒼龍眯著眼,低聲的笑了起來。林齊居然能刺激得馮克勞爾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馮克勞爾算是完蛋了一大半,林齊這次可又立功了。不過這樣一來,林齊也把自己送進了危險中,某些極端的旁系族人,怕是不會容忍林齊再活下去。
這樣也好,趁著那些旁系族人的四座靠山被老祖宗震懾的機會,對某些心懷不軌的族人進行一次精準的清洗,這也是符合家族嫡系族人利益的好事。
林齊不知道在場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只是看著被鋼纜拉上了半空的阿凡,低聲咕噥道:“你是這樣的驕傲,那麼,你就去死吧。這麼驕傲的天才,我不可能給雲保留這麼一個危險的敵人。”
玄藍興奮的揮動了一下鋼纜,阿凡發出一聲慘嚎,鋼纜被巨大的力量一拽,硬生生從他掌心滑了出去。他的手掌被撕得血肉模糊,大片鮮血灑了下來。玄藍一把抓住了阿凡,三下五除二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後一口將他丟進了嘴裡。
‘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聲不斷響起,馮克勞爾看著被丟進玄藍大嘴的愛子,身體微微一晃,然後他迅速穩住了身體。森森的看了林齊一眼,馮克勞爾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林齊,你殺死了我的孩子!”
林齊看著目光陰毒的馮克勞爾,淡淡的說道:“是你殺死你的兒子。我給過你機會。混蛋東西,不要把你的責任扣在我的頭上,否則我現在就宰了你,然後幹掉你的所有族人。”
馮克勞爾死死的盯著林齊,他突然笑了:“那麼,開始第五場吧!有興趣玩得大一點麼?”
林齊好奇的看著馮克勞爾,他在馮克勞爾的眸子裡,看到了一團冷靜卻又瘋狂的火焰。這股火焰宛如沉寂的火山下奔湧不休的岩漿,從外面看上去似乎沒有絲毫的危險,但是實則能夠毀滅一切。
“好吧,玩大一點,你想怎麼玩?”林齊眯起了眼睛:“我記得第五場,你把你的爵位都押上了。。。不過無所謂,我也下了重注,呵呵,我不會白白的和你們玩決鬥遊戲的。所以,你想玩大的,我就陪你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