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達從金薔薇酒店的露臺上冒了個頭,當他看到外界繁星高照的時候,掐著手指算了算時間,又一頭扎進了房間裡。
lì蓮帶來了八位姐妹,加上阿爾達招來的那十八位和他有著親密關係的小女僕,一夥人在房間內胡天胡帝、昏天黑地弄得天翻地覆,整整折騰了一天兩夜。
於是每個月的一號到了。每個月的一號,是駐紮在敦爾刻的高盧帝國海陸兩軍發軍餉的日子。高盧帝國因為常年面對五大連島的直接威脅,為了保持高昂計程車氣,故而軍隊的待遇極高,普通士兵每個月都能領到最起碼三個金幣的基本軍餉。
有了錢,血氣剛勇計程車兵們自然要大肆逍遙一通,美酒、美食、美人,這些誘惑在每個月的月初幾天能夠讓整個敦爾刻的海陸駐軍士兵傾巢而出,在敦爾刻的各處娛樂場所大肆揮霍。
這是敦爾刻的客狂、酒館、酒吧、餐廳以及其他各種娛樂場所最開心的時間,同時也是敦爾刻的市政官員和良民百姓最恐懼的時間。每個月的這幾天,敦爾刻的所有酒肉食物都會被迅速的消耗一空,給敦爾刻帶來龐大的利潤。
同時也是每個月的這幾天,敦爾刻的暴力事件會暴漲上百倍。
血氣方剛計程車兵們喝多了酒,為了一點小、事都能大打出手口而一個士兵捱揍,他的同僚會立刻出手相助。這就和滾雪團一樣,一群群計程車兵不斷的加入戰團,往往會釀成數千人群毆的壯觀場面。每個月的這幾天,敦爾刻警備廳的所有力量、加上敦爾刻當地百姓組成的民兵隊伍都會全軍出動,時刻準備著彈壓士兵們造成的亂子。
要知道高盧帝國在新敦爾刻港駐紮了十萬人規模的‘雪松,重灌軍團口帝國北海艦隊的司令部也搬來了這裡,拋開在外海輪值的艦船,常年駐紮在敦爾刻港的水兵也超過了四萬。每個月的這幾天,十幾萬精力旺盛計程車兵猶如洪水一樣湧入敦爾刻,可想而知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這又是何等恐怖的景象!十幾萬有著強悍戰鬥力計程車兵一旦鬧騰起來,那破壞力可是非同小可的。
但是這個月的一號,註定要被記載進高盧帝國的歷史檔案中。
敦爾刻大暴動這個臭名昭著的事件直接讓雪松重灌軍團的所有中高層將領集體被撤職,雪松重灌軍團的軍團長甚至都在暴動中被打成了植物人。
當一隊隊計程車兵身穿軍便服,興高采烈的離開軍營,在輪班執勤的同僚羨慕不已的目光中衝向敦爾刻市區的時候,維克和血衣七劍客因為在後勤處咆哮上官,被軍法處的軍法官送入了礁石黑牢。剛剛是漲潮期,軍法處的軍官們可沒興趣在礁石黑牢多待,他們關上了牢門,就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黑牢。
這些軍法官也剛剛領到這個月的薪水,他們惦記著自己在城內的小情人兒正迫不及待的要去和情人幽會呢,哪裡有空和維克這群倒黴蛋廝混?
他們離開後沒多久等得天色略微黑了下來,維克輕輕鬆鬆的開啟了牢門,帶著恩佐還有血衣七劍客中身手最靈巧、體型和常人無異的六位兄弟走出了黑牢。動作緩慢、身形高大出眾的龍根只能罵罵咧咧的留在了黑牢中,孤零零的一個人等著兄弟們的回來。每一個合格的盜賊都是一個易容大師,維克算得上一個不錯的盜賊,所以在他的巧手裝扮下恩佐等人都迅速的改換了容貌,除非是極其親近的人否則沒人會認出他們來。加上維克沿途隨手偷取的各色軍裝,一行人也都改換了裝束,裝作去敦爾刻花天酒地的官兵,一路嘻嘻哈哈的衝進了城內。
在每一個酒吧、酒館,只要是士兵們聚集的地方,恩佐等人都會掩護維克在酒吧內外鬼鬼祟祟的出沒一陣。維克會悄悄的潛入這些酒館、酒吧的酒窖,將阿爾達提供的血地精嗜血藥劑偷偷摸摸的在每一桶、每一缸的酒水中滴入三五滴。
維克不知道血地精嗜血藥劑的效力如何,但是阿爾達提供的這種淡淡血色的藥劑起碼有上千斤,所以他毫不可惜的將上千斤藥劑全部用光。維克做夢都沒想到,阿爾達帶來的這些血地精嗜血藥劑都是經過黑淵神獄的聖境藥劑師魔力提純的,每一滴藥劑融入水中後,都能讓數百人陷入癲狂狀態。
一千斤嗜血藥劑,足以讓今天敦爾刻市區的所有士兵變成狂暴的野人。
將藥劑倒進了酒水中,維克和恩佐等人在衣襟上、袖口裡別上了幾朵不起眼的拇指大小的暗紅色小花。這些小花的花瓣極其堅韌,看上去就好像鋼鐵雕成的一樣,暗紅色的花瓣透著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雖然腥味很淡,但是能夠傳出極遠。
服食了血地精嗜血藥劑的人,基本上會失去所有的理智。只有深淵世界的這種‘血魄花,的香味能夠有限度的影響他們的行動,佩戴上血魄花,加以適當的引導,十幾萬瘋狂計程車兵將成為恩佐他們手上最強大的打手。
“我們會不會毀掉敦爾刻?”將藥劑全部散發出去後,維克幽幽的問了一句。
“反正已經毀過一次了!”恩佐的回答異常的冰冷。阿爾達的靈魂秘術,讓恩佐心中的負面情緒迅速的滋生蔓延,這時候的恩佐就是一頭人形的惡魔,只有當他將心頭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發洩一空後,他才可能恢復正常。
惡魔之所以這樣為人忌憚,就是因為他們的破壞力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