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體內的生命之力完全燃燒時，他似乎回到了半步神臺的境界，甚至是擁有了神臺境的偉力。
“噹！”
一劍劈下，劍氣震盪。
而面對如此凌厲的一劍，程慕手中的寒螭槍主動出擊。
在吸收了那麼多的大唐國運之力後，寒螭槍徹底激發了靈智。
面對強敵，它能夠主動禦敵護主！
“哼！”
一擊受挫，但是李績並未放棄。
隨即，他整個人化作道道殘影。手中長劍如虹，定要將程慕誅殺在此。
終於，程慕動了。
看著越攻越猛的李績，他輕輕抬手就抓住了環繞在自己身體周圍的寒螭槍。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無邊的威力在他體內流淌，這是來自寒螭槍的磅礴力量。
“上路！”
他一槍刺出。
李績只感覺到一柄長槍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伴隨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瞳孔中的長槍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亮。
僅僅是一個眨眼間，寒螭長槍就刺入了他的心臟。
什麼神臺境的偉力？
這一切，只不過是李績臨死前的幻想而已。
在餘吾城被管亥擊成重傷，在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強行出箭想要射殺黃忠，剛才又以蠻力破開浮屠鐵塔的鎮壓......
雖然護國金龍的龍息給了他李績喘息的機會，但從始至終他都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之力。
當生命之力燃燒殆盡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以往的畫面。
這是迴光返照。
李績將自己的迴光返照誤認為是自己重回半步神臺！
“額.....”
撕心的疼痛將李績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他低頭看了自己的胸膛一眼，當他看到心臟與槍身的交合處流出汩汩鮮血時，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終於...結束了啊！”
他雖然想竭力保護這個國家至最後一刻，但他終究是盡力了。
死在這裡，也算是他為大唐帝國流盡了最後一點鮮血。
為大唐盡忠，為李世民盡忠。他李績，死的其所！
“懋公！”
看到李績的屍體墜落，遠處的李靖傳來一聲嘶吼。
此時的他滿目血淚，渾身顫抖。
他們本不畏懼死亡，但是在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誰又能做到真正的坦然自若呢？
“懋功兄，吾待會就來陪你！”
當然，李靖的心神顫動不是畏懼，而是怒火。
無邊的怒火！
“今日，吾要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