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飛也似地撒丫子就跑。
林青歌覺得詫異,還沒開口,就聽權梟晟道:“看夠了沒,還不快上車。”
西兒柳眉一豎,就要開口,卻被林青歌攔住,應了聲是,回到了馬車上。
細柳西兒也一同坐了進來。這馬車本就大,坐三個人也沒什麼,可西兒卻一直鬥雞似得狠狠盯著細柳,搞得氣氛十分僵硬。
林青歌只得岔開話題:“剛剛那年輕人是誰?”
這話自然是問細柳的,細柳溫柔一笑,直接忽略掉了對面射來的冰冷的目光,柔柔道:“那位是陛下新任命的柳校尉,跟著一起去西南剿匪的,按陛下的意思,這次的兵馬大權在他身上,王爺只是指導輔助一下。”
怪不得。林青歌茅塞頓開,怪不得一向多疑的皇帝會這麼快就同意權梟晟去西南,原來是早就找好了自己人,到時候有功,自然是這位領頭的柳校尉的功,要是有過,自然就是權梟晟這個輔助指導的過,畢竟權梟晟是戰場上打滾過來的,和一個愣頭小子一起,要是出了事,也只能是權梟晟去背鍋。皇帝這個人,一向這麼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
“呵,又想要人幹事,又想要人背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西兒冷哼一聲。
她自然不是在為權梟晟說話,只是在說給細柳聽而已。林青歌被她這句話逗得幾乎笑出來,想要以這種方式在權梟晟面前表忠心,這丫頭還真是傻。
林青歌繼續問:“那那位柳校尉是哪家公子?”
她本以為能直接接下這番重任的年輕人該是官宦之後才對,卻聽細柳輕笑一聲:“哪裡是官家公子,這位柳校尉是這次的武舉狀元,真正的寒門子弟。”
“武舉狀元?!”西兒臉上洋溢位興奮的光芒,她也是習武之人,對這種事在意也很正常。
“是呀,不然怎麼會被陛下委以重任,這事要是最好,加官進爵肯定少不了……”細柳細細講著。
林青歌卻是聽不進去了,皇帝這是有意要提拔這位寒門子弟,怪不得林相沉不住氣要她幫蕭廷逸把這份功勞搶過來,皇帝有意要培養自己的勢力,不管是不是因為察覺了什麼,林相怕是都不會允許的。此番要是林青歌成功,蕭廷逸必定會成為皇帝的眼中釘,兄弟相鬥,林相只需坐收漁利就好,實乃一舉兩得。要是林青歌失敗,蕭廷逸失去了這次機會,再等下次就更難了,到底該怎麼做呢?
西兒完全沒考慮到那麼多,還在咋咋呼呼:“那那位武狀元怎麼會認識我家小姐?”
“王妃威名遠播,自然是欽佩的。”
“威名?”林青歌一愣,“什麼威名?”
細柳有些詫異,“一年前,陛下還未登基時,王妃冒死護駕的事,大家都知道啊。”
!
林青歌儘量穩住心神,道:“救陛下的不是皇后麼?”
細柳掩唇一笑:“王妃謙虛了,京都都知道是王妃啊,不然王妃以為,要不是因為您的忠肝義膽,您配得上王爺麼?”
“你……”西兒大怒,就要一巴掌朝著細柳扇過去,卻被林青歌攔住。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一年之前的事猶自歷歷在目,自那以後她就被林相關在了府中,直到出嫁。本以為這個功勞會被安到林音雨身上,竟沒想到,還是她!
這樣說來權梟晟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那他怎麼還會答應與她結盟?林相從一開始放出這個風聲,根本就是防著林青歌與權梟晟捆成一團!
果然是頭老狐狸,他從一開始就不信任她,那個放紙條的人肯定就是監視她的人,那那晚那個聽牆角的人又是誰?還有那個黑衣人?
林青歌腦子越來越亂,無數的漩渦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