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歌這才緩了神,大方得體的道謝後,緩緩的走進了蕭廷逸的寢宮。
可剛邁進宮內的林青歌還未站定,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別看殿外金碧輝煌,可是蕭廷逸的寢宮內卻格外的樸素。
乾清宮內雖大件小件一應俱全,可是成色卻和林青歌宮內的桌椅差不很多。簡單的青銅裝飾,雖不至於寒酸,卻也能說得上素雅。
老老實實的站在屋內,林青歌的眼睛卻耐不住寂寞的左瞧右看。還未將這屋內的東西看個十全十,大門就被吱吱呀呀的推開了。
著一身龍袍,風度翩翩的蕭廷逸噙著笑走了進來。
又被蕭廷逸的顏撩到了的林青歌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後,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般跑走,還好被玉秋悄悄提醒才緩緩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林青歌連忙附身想要跪拜,卻被蕭廷逸輕聲止住了。
攜著清風在林青歌的身旁走過,蕭廷逸今日的心情倒還是不錯:“朕倒是不看重這些禮數,皇后若是不習慣,那便不必拘束也罷。”
走到床榻邊,屏退了左右,蕭廷逸衝著林青歌招了招手:“皇后還愣著作甚?來給朕更衣吧。”
“好。”低頭慢慢挪了過去,林青歌認認真真的盯著蕭廷逸龍袍上的衣釦,仔仔細細的較著勁。
倒是悠閒,蕭廷逸閉著眼閒適的問道:“皇后覺得朕的寢宮怎樣?”
“嗯?”林青歌愣了愣,認真想了想,答道:“也算得上是樸素淡雅吧。”
“哦?”像是突然來了興趣,蕭廷逸的語調上揚,繼而問道:“皇后覺得朕是何意呢?”
“臣妾覺得,皇上心懷天下,應是臥薪嚐膽之意吧。”
如流水般的輕笑聲撩撥著林青歌的心絃,蕭廷逸由衷讚歎:“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皇后真是應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低頭瞧了瞧忙碌為自己更衣的林青歌,蕭廷逸的心裡卻有種從未有過的親近感:“皇后與以往確實不同了。”
“啊?”聽到這句話的林青歌一下子便驚住了。她不安的摳了摳手指,背對著蕭廷逸,強裝淡定的說道:“臣妾,臣妾自是洗心革面了,才會有如此大的改變吧。”尷尬的笑了笑,林青歌強硬的把話題扯往別處:“皇上,皇上最近也是博學了很多啊。”
牽強的笑著,腦子一片混亂的林青歌拿著換下來的龍袍慌亂的往身後退去,誰知竟被絆倒,狠狠地朝柱子上摔去。
不知所措的林青歌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感的到來,誰知竟被一隻強壯有力且溫暖的手給拉住了胳膊。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稜骨分明的手指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臂,吃痛的抬眼,此刻的蕭廷逸正一副無奈的望著她:“不知道要小心點嗎?”
許是發現了林青歌的反常,蕭廷逸俊朗的臉龐衝著林青歌的小臉一步步逼近:“你臉紅了。莫不是做賊心虛了?皇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哪有什麼?”林青歌的小心臟竟不自覺地加快了跳動:“是皇上太敏感了吧。”秀眉蹙起,眼睛不自然的瞥著地面,林青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