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歌微微一笑:“劉嬤嬤言重了,嬤嬤為我們林府的事情鞠躬盡瘁,自然是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劉嬤嬤聽著林青歌的說辭,心裡極是舒暢,臉上甚至帶上了得意的笑。
“看到嬤嬤如此操勞,林青歌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不如讓林青歌為嬤嬤捏捏肩,鬆一鬆筋骨,或許嬤嬤會更舒服一些?”
劉嬤嬤聽到後面這話臉色已經變了,未待林青歌說完立刻就站了起來:“大小姐這是說哪裡的話,奴婢可消受不起。大小姐是主子,老奴只是一介下人,小姐這話真是要折煞老奴了,老奴心中惶恐啊。”
林青歌看了一眼劉嬤嬤,語氣中帶了一絲諷刺:“劉嬤嬤竟能站起來了,看到嬤嬤無事,我便放心了,若是嬤嬤傷了身體,林青歌會心中愧疚的。”
林青歌只安靜的站在原地,頭上的琉璃簪微微晃動,竟有一種讓劉嬤嬤惶恐的感覺。
劉嬤嬤咬牙,方才林青歌那一番話明著是給她體面,可是後面的話要是傳回林府她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即使老爺和夫人並不寵愛大小姐,但也斷不會容許她騎到大小姐的頭上。
世上斷沒有主子伺候下人的道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會說她是奴大欺主。林青歌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居然會有如此心機。
劉嬤嬤從未見過林青歌這個模樣,腿上已經有些發抖了,“請大小姐恕罪!剛剛是老奴糊塗了,其實老奴的女兒鶯歌被二小姐指來別院伺候,老奴怕她年紀輕衝撞了大小姐,特來提點一番。”
林青歌並不接劉嬤嬤的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劉嬤嬤的眼睛。
“哦? 是嗎?”林青歌若有似無地掃了鶯歌一眼。
鶯歌硬著頭皮弱弱應了聲。
林青歌打著茗葵的手在主位落座,下巴微抬看著劉嬤嬤母女道:“看見本小姐安好,劉嬤嬤也該放心了吧。”
這話就是**裸地趕人,劉嬤嬤今天被林青歌震懾到了,聽到可以全身而退哪裡會猶豫,交代了鶯歌幾句便急忙地走了。
劉嬤嬤走後,蜜月端了一杯清茶放在林青歌的手邊問道:“小姐您為何如此輕易便放了那劉嬤嬤,應該好好教訓她一番才是!”
林青歌端起茶抿了一口,“欺軟怕硬是世間常態,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便不要費力氣了,當自己真的強大起來的時候,自然沒人敢看清。”
死過一次的人看待事情自然比往日看的更為清楚。
蜜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清晨,別院的空氣極好,鳥兒站在樹枝吱吱地叫著,昨夜剛下過雨,日光顯得愈發澄淨,院中樹和牆邊的野花都掛上了晶瑩的水珠,細細一看,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煞是好看。
林青歌起了個大早,用過早膳後便帶著茗葵和蜜月出門去湖上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