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要請她進來休息都已經被拒了,只怕再問上一遍也不好使,總不能直接把人給架進來。
鍾妙讓秀鳳不用再介懷這件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和阿奶說完話就出去了,也不差這一點半點的時間。”
秀鳳拿眼望了望鍾妙,見她神色如常的,一時也猜不准她是怎麼個想法。礙於江老太在場,她也不敢問鍾妙有什麼打算,便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秀鳳走了之後,將江老太倒覺得秀鳳的表現有些反常,“秀鳳這孩子怎麼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鍾妙臉不紅氣不喘地回,“她就是捨不得我罷了,又是第一回上京城,遇到了鍾府那樣的人家,表現有些反常也是能理解。”
江老太被忽悠了過去。
二人又說了些告別的話,一夥人便要把鍾妙給送到門外,被鍾妙給找了由頭拒絕了。
他們若都送了她,便知道外面有個病到快要暈倒的姑娘家等著她,如此一來,這群她最親的人豈不是又得擔心她們回到鍾府之後會不會再發生種種情況了?
“樹大招風,你們還是都在府裡等著不要露面為好,若是你們的樣子被人記住了,以後有人對你們下手怎麼辦?”
“阿奶也知道我娘是怎麼回事,萬一那人還會有些其他心思,那我一時半會也保護不了你們。”
江老太的眼神動了動,明白鍾妙說的是她娘被人害死的事情。大抵是不想給鍾妙添麻煩,她同意不送鍾妙出門。
江老太同意了,王寶珍帶著三個孩子,自然也不會去堅持。
故而,在外面等了小半天的孟蕊月到最後只看到一身輕鬆的鐘妙從裡頭走了出來。
她適時咳上了幾聲,搭著她為突出效果特意化的妝容,當真是病殃殃的。本也長得纖細單薄,今個兒又特意穿得樸素,仿若是一陣風過來就能把看起來慘兮兮的人給吹走了一般。
鍾妙站在臺階上看了她幾眼,到底什麼都沒說。
孟蕊月則是白著臉,勉強笑著,“大姑娘,玲瓏居如今已經騰出來好幾天了,我想著您遲遲不回府,多半是還在生我的氣,故而特意過來迎您。”
“您若是看我不爽,我也能給您道個歉。”
鍾妙似笑非笑地看她,倒是沒去接她的茬。
“聽說你病了?”
孟蕊月虛弱地點了點頭,揚著溫婉的笑容回她,“也不是要緊事,應是昨夜裡吹風吹得多了,這才給染了風寒,養個幾日就能好。”
……大夏日的,想得個病還真是不容易。
她是吹了風,卻是特意把自己給淋透澆透了,吹了半宿的風才有這個效果。
鍾妙沒再多說,坐上了第一輛外表看起來很是精緻的馬車。
孟蕊月所乘坐的馬車就在後面,相較於鍾妙的那輛,顯得十分普通簡陋。
她將將要踏上去,前頭馬車裡的人忽地拉開了車簾,露出一張好看清麗的臉蛋來。
“蕊月,既然都是鍾家兒女,你又生了病,自己坐一輛車我還挺擔心你的情況。”
“不如你到我這邊來,才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