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她的大姑母王寶珍又算什麼?
那婦人明顯受不住氣,一下子就抱著呂良成哭哭啼啼。
“相公,那賤人罵我!你口口聲聲說最喜歡的是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你也看到了,人家也不歡迎我,那我還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受氣罷了!”
“我受氣也就算了,可我肚子裡還懷著你兒子呢,你不想有什麼閃失吧?”
她說完之後,又哭哭啼啼去找身側的熊老太。
“娘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家裡的時候王氏看不慣我總給我穿小鞋也就算了,眼下她孃家人還如此待我!我這才下車呢,還沒正經跟那賤人說過話,那賤人就直接罵我頭上來了,還讓不讓我活啊?”
熊老太就是呂良成的娘,見狀趕忙哄人。
“哎喲,錦華,你可不要哭,小心嚇著我寶貝孫子了。你若是不高興,我孫子哪裡能好啊?”
她看得都給上了火,一抬頭就衝著鍾妙來。
“你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啊?沒看到她懷有身孕嗎?若是出點什麼事,你承擔得起嗎?長得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沒教養呢!”
“還不是你們派馬車過去請,否則我們也才不來這一趟。都不知那不要臉的都在想些什麼,生了三個丫頭也好意思回孃家來丟臉!”
鍾妙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三個丫頭怎麼了,不是你們呂家的骨肉不成?這有什麼好丟臉的?說得你不是女的一樣。你低賤自己也就算了,做什麼還看不起我大姑母和三個小孩?”
正好見接送他們回來的人還在,她眉頭都蹙在了一塊。
“我不是說了,只接我大姑母和小孩回來嗎?怎麼嘩啦啦的一堆人?”
原本就是以她及笈的藉口去接人的,她要接送誰自然是她說了算。
再者,一個從來都不陪著妻女回孃家的人,她也不歡迎。
如今看來,她還真沒冤枉了她這位大姑丈。
接人的大漢也回答得利索。
“是他們硬要跟來的,我說馬車坐不下了,他們還自己多請了一輛。那會想著都是姑娘的親戚,我們也不能亂出主意,就隨他們去了。”
鍾妙一腔怒火,“以後我說請誰就請誰,其他人不用管。”
她的話說得擲地有聲,自然也狠狠打了呂家的臉。
熊老太哪裡不知道鍾妙是在刁難他們,見自己說不過人家,叫著嚷著就找江老太去了。
“我說江大姐,我們這麼多年了,好容易就來這麼一趟,你們連口水也不給我們喝也就算了,在門口就給我們下馬威是做什麼!”
“都是親家,你們這麼做未免也太難看了吧?若是傳出去,知曉你們王家是這麼對待親家的,我看你還不被人戳著頭皮罵!”
自從分家之後,鍾妙當家慣了。
最是見不得衝著江老太去的。
“到底是誰難看了?你既然要扯這個,那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
“我大姑母嫁到你家也十幾年了吧?給你們呂家生養了三個子女還不算大功臣?就那個婦人是個什麼意思?”
“她身懷六甲,張口就是對著呂良成一口一個相公,可不要說那人跟你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