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棠十分有條理地，將今日發生之事，以自己的角度說了一遍，方便兩位真人更好地把握情況。
最後她總結道：“楚軒確實是他派來投，但這個宗門不是合歡宗，門中弟子多半是以訛傳訛。”
“箇中原因頗為複雜，整個青蓮道宮，應該只有寥寥幾人知曉真相。”
“我想楚軒應該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否則浮雲子不會收他為徒，更不會對這個弟子抱有那麼強的信心。”
李玉成這才撫須點頭：“我就說嘛，不能聽信一面之言。”
柳真人眉頭微皺，“就算是你說的這樣吧，但是來歷如此神秘，近乎遮遮掩掩，我還是不放心。”
“如果真要聯姻，楚軒必須交代清楚自己的根腳來歷，否則我第一個反對。”
李玉成無奈地搖搖頭，“都說沒那麼快，你不必著急，這次只是一個前期接觸。”
柳真人不語，只是用眼神暗示他，多關心一下自家徒弟。
但是李玉成無動於衷，這讓柳真人有些不滿，她主動安慰了陳羽生幾句。
陳羽生抬起頭來，強撐著說道：“我沒事的，這次也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回去後定會加倍努力。”
李玉成這才微微點頭，“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要是你到現在這種地步，還嘴硬說什麼‘楚軒必定是合歡宗妖人’，那我可要懷疑自己當初收徒的眼光了。”
說著他評價起楚軒今日的手段，“按照常理來說，前三境是不可能催生植物後，還能半點不損根本，所以你們也不用過於氣餒，那不是普遍情況，屬於特例中的特例。”
陳羽生的心情這才好受一些，既然差距沒那麼大，就還有追上對方的希望，他不想放棄！
不管是修煉方面，還是......陳羽生偷偷看了一眼，在他心目中如同神女一般的海棠。
不過接下來，他就被師父趕回去休息了，只單獨留下顧海棠。
再次一番佈置之後，李玉成神色凝重地看向海棠，“怎麼樣？你覺得那人到底是不是......”
顧海棠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接觸的時間太短了，而且我們倆也沒說過話，沒法輕易下判斷。”
“我只能確定一點，她那個性格不像是裝的，很......純真。”
顧海棠也不知道該如何準確形容，想了半天，還是隻能憋出來一個“純真”。
“那明天繼續吧，目前我們暫定在這裡待上半個月，時間還算充裕。”
顧海棠點頭答應。
......
與此同時，浮雲子將楚軒招過去說話，還順便講了講昨天發生的事，包括陳羽生的小動作。
楚軒愕然，他搖搖頭道：“我就說不該聯姻，一堆麻煩事。”
浮雲子只是微笑道：“你覺得海棠這孩子怎麼樣？”
楚軒想了想，“確實是天之驕女，性格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難以接近，甚至相反，算得上是和善可親，但是我對她暫時沒什麼興趣。”
“那你覺得，她對你有興趣嗎？或者說，她有沒有聯姻的想法？”
楚軒蹙眉道：“這人看不透，我感覺她對我還是很好奇的，但是她的真實想法一直藏在心底，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