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伊對著各眾不同新聞媒體的鏡頭燦爛的笑了笑,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氣勢說:“除非鷹恆選擇被收購,否則晨光不會停止使用法律手段。”
“最後…”
她的尾音拖得長長的,吊足了在場所有記者的胃口後說。
“最後,我將單方面起訴鷹恆總裁張行躍,這場離婚官司我打定了,我們法庭上見!”
這一場記者會無疑是非常成功的,至少下午所有媒體的風向全部改變了,一時間晨光鷹恆兩家公司被推上風口浪尖,博美反倒悄無聲息的平靜了下來。
“該死的!她真的這樣說?!”張行躍摔爛了手邊的東西,惡狠狠的踹在實心桌腿處,爆發出一聲怒問。
一個男人冷汗澤澤低著頭說:“是的張總,媒體上的確是這樣報道的。”
張行躍怒極反笑,眼神裡的憤怒已經快要溢位來,他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張法院傳訊頓了一秒攥在手裡陰冷至極的說:“呵,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程落伊經歷了一場記者會後雖然沒有精疲力竭可也著實費了一番精神,此時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給孟清打電話。
“喂,康康醒了嗎?”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勞的說。
電話那頭孟清的聲音窸窸窣窣,她嘆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說:“嗯,拜託你了,我弄好了就過去。”
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發出輕微的聲響,程落伊抬眼看去對著孟清說了一句“我先掛了。”然後就掛掉了電話,看著傅狄生疲憊的笑了笑。
傅狄生遞給她一杯溫熱的水說:“今天你做的很好,接下來呢?”
程落伊接過水喝了一口聽見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接下來?接下來怎麼做應該我問您吧。”她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解。
傅狄生搖搖頭竟然有些嚴肅,這讓程落伊微微有些緊張,他伸出一隻手點點程落伊坐的位置說:“這裡,是你的位置,這個公司是你的公司,包括,電話那頭是你的兒子,你可以依靠我一時,但一世呢?不說其他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我恐怕已經成了一捧黃土,那時候,你該怎麼辦?”
傅狄生說的話讓程落伊愣了片刻,她沒想那麼多。
甚至,沒想那麼遠,她只想打贏離婚的官司,然後和康康過平靜的日子,至於晨光,至於總裁的位置,她真的沒想那麼多。
“這…”程落伊吱唔了兩聲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心頭隱約知道,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和她想象之中的會截然不同。
傅狄生沒有逼她表態,擺擺手說:“好了,先看眼前吧。”
她鬆了口氣嗯了一聲主動說:“接下來,我回去找傅母,從她手裡拿到證據,就準備開庭審理離婚案,在此之前我想讓康康接受更好的治療,以保證我沒有後顧之憂,畢竟張行躍已經偷走康康一次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傅狄生贊同的點點頭說:“嗯,我同意,所以你要把康康送走?”
程落伊迷茫了一秒很快就變得堅定起來,她點頭說:“對,我想把康康送去M國。”
“M國?”傅狄生重複了一遍。
兩個國家幾乎隔了大半個地球,這麼遠的距離,她放心把康康一個人送到那麼遠的國外去嗎?
程落伊心口絞痛了一下,雖然她也有諸多擔心的地方,可是她自己就是醫生,康康現在的情況她比誰都更加清楚。
仁愛醫院已經是W市的一甲醫院,可康康傷到了腦顱,上一次的手術只是治標不能治本,要想康康以後不受後遺症的影響,他必須去全球一流的醫院做開顱手術。
然而全球最好的腦科醫院正是她幾年前進修的M聖瑪利亞楠林醫院,這家醫院遠在M國,和W市幾乎是地平線的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