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噤了聲看著車窗外飛速駛過的風景暗道自己是剛脫了虎口又進了狼坑。
等到車子在仁愛醫院門口停下來時天色已經變得濃黑一片,傅祁冥下車後就感到一陣不對勁,微皺著眉頭大步走進醫院裡。
剛進醫院他就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本該守在程落伊病房前的兩個保安回到了他們原來的位置上,而王元正在不遠處急急地向他走來。
傅祁冥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擔心是程落伊出了什麼事,快步上前厲聲問道:“怎麼了?程小姐出什麼事了?”
王元一句“傅總”說了一半,剩下的話卻被噎了回去,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句“程小姐沒事。”
傅祁冥的心這才放下,可看王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又提了起來,氣道:“究竟怎麼了?”
邊說邊大步走向電梯,白柔幾人正跟在後面一起上了電梯。
那個漂亮的女人陪在白柔身邊,雖然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但白柔心裡清楚她就是來監視自己的,只能跟著他們一起進了電梯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得罪了張行躍還好說,得罪了傅祁冥可沒那麼好糊弄了。
王元看傅祁冥問的狠了,電梯又馬上就要到了,咬咬牙一狠心說。
“程小姐把夫人打了,我送夫人回病房,再回去程小姐已經走了。”
傅祁冥愣了片刻,電梯叮的一聲到了程落伊病房在的樓層。
他半晌沒說話,看不出情緒的走出電梯。
果然病房的門虛掩著,裡面早已空無一人,甚至連一絲氣息都被消毒水的味道掩蓋的分毫不剩。
白柔拼了命地掩蓋自己喜悅的情緒,在電梯裡聽見程落伊不見了時她就差點歡撥出聲。
太好了!程落伊不見了!這下傅祁冥可以放她走了吧!
王元正站在傅祁冥身旁,他做了傅祁冥多年的手下,自然熟悉他心情的變化,只是現在,他也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傅祁冥的情緒似乎沒有什麼波動,只是順手把門帶上後踉蹌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說:“佩佩呢?”
王元心下一鬆,從算是喘上氣來了。
“夫夫人在樓下病房,現在已經沒事了。”
傅祁冥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下去,終於把視線定格在白柔身上。
白柔猛的感受到了一股凌厲又冰冷的氣息,她慌張的抬頭和傅祁冥四目相對。
“我…我…”
就算傅祁冥一句話也沒說,白柔也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怒意,眼前的男人那裡是不生氣,只是把怒氣都藏起來了。
此刻稍稍外放就有鋪天蓋地的錯覺,別說白柔,就連王元也微微色變,心裡一陣忐忑不安。
“錄影帶在我家裡,我,我,我拿來給你。”
終於片刻後白柔抵抗不住忍不住低下頭快速地說。
傅祁冥這才收回視線對著白柔身邊的女人點點頭說:“快去快回。”
等到白柔從仁愛醫院裡出來渾身早已被冷汗溼透,甚至隱隱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太可怕了,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而醫院裡王元還在忍受著那樣可怕的氣息。
傅祁冥走到抽菸區抽出一根菸點燃,吐露的雲煙讓王元心底直打鼓。
他已經很久沒在阮佩在的地方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