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內,不說人山人海,但人確實是非常多,老少都有,還有不少穿著武道服的人。
“那些都是準備下場的人?”秦易指了指那些身上略有氣息的人群。
譚心雨看了一眼,點頭道:“都是青州這邊的武者!石九天挑戰全青州,他們要是不應戰的話,就連心氣都沒了!”
秦易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是對手,毫無勝算可言。”
這時,旁邊有一個青年不屑的道:“不敵又如何?我輩武者,豈是那種懼戰之人?即便不敵,也不能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
“哪怕他輸了,我們也會心生敬佩!你這種外行人懂個屁!”
譚心雨擰了擰眉,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並沒有輕視前輩們的意思。”
“哼,外行人就閉嘴!即便前輩們不是宗師,也不是你們這種普通人能議論的!”
秦易淡淡的道:“既然都知道必輸了,還不允許人實話實說,只能歌頌他們無畏迎戰的豪情?這是什麼道理?”
“若是如此,那也無非就是自我催眠,想要強行安慰自己罷了。”
那青年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身邊幾個同伴也都朝秦易投去了冰冷的神色!
“小子,你敢羞辱前輩們!這種時候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不是青州人吧?!”
“若是青州人,你就是個反骨仔,給咱們青州丟人!”
譚心雨急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沒有那個意思,我代我朋友替你們道歉!”
一名年輕男子冷冷的道:“劉武,你又何必跟這種人多說,劉老年過六旬,為了青州的顏面,還親自上臺,這種人是不會念著劉老的付出的!”
與秦易爭論的青年,名為劉武,乃是青州本土一家武館館主的孫子,也正是他同行青年口中的劉老。
一開始就與秦易爭論的青年,正是劉武,他冷冷的看著秦易,不屑的道:“說的也是,跟你這種外行人爭論,我也是愚蠢!”
說罷,他收回了視線,不再理會秦易。
譚心雨繡眉微皺,道:“好像是劉氏武館館主的孫子,下面場上就有劉老館主。”
秦易點了點頭:“我知道是哪一個。”
有一位煉氣五重巔峰的老者,只可惜,氣血下降,不是巔峰狀態,現在的實力,能有煉氣四重巔峰就不錯了。
這時,場中的石九天終於開口了。
只見他目光落在了那些身穿武道服的人身上,淡淡的問道:“你們,就是青州本次出戰之人嗎?一群老弱病殘,怎麼?青州無人嗎!”
他的聲音帶著靈氣,震盪整個體育館!
眾人皆是安靜了下來,臉色有些發紅,一些本土富商,則是眉頭緊鎖,憂愁不已。
丟人啊!
確實只有一群老弱病殘出戰!
任何一個行業青黃不接,就是這麼尷尬這麼難堪!
石九天冷笑一聲,然後只見他腳掌一踏,咔嚓一聲,地面木板直接裂開,朝著青州出戰人群的休憩之地蔓延而去。
咔嚓!
劉氏武館的老館主劉鶴往前一步,同樣一腳猛然踏下,阻擋這道裂縫之威,砰的一聲,裂縫不再蔓延,但同樣的,劉鶴也老臉一紅,一口老血上湧到了喉嚨處。
硬生生的被他嚥了回去!
呼——
長出一口氣,劉鶴心中一片悲哀,如此簡單的一個挑釁,他都差點擋不住了,他還是青州這邊最強之人,這一戰,怎麼打?
打,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