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哭著，又笑了。
她的丈夫是英雄！
不記得了又怎麼樣？
這天地記得就行！
這天地，欠他的！
只要解決了天主，源界就能迎來和平與穩定。
那麼，繼續存在的源界，就代表著秦易的延續！
源界不滅，就是秦易存在的證據，秦易被人遺忘了又如何？
源界敢忘記嗎？
“韻韻，回來。”
蘇沐夏深深吸了口氣，沙啞地喊了一聲。
秦靈韻淚眼婆娑，她看見眼眶發紅的木琴，哽咽道：“媽...”
蘇沐夏溫柔道：“如果連我們都在否定他現在做的一切，那他就真的會難過了。”
“你要記住，你是秦易之女，你不能做出違背眾生的事情。”
秦靈韻嚎啕大哭，撲進了蘇沐夏的懷中。
蘇沐夏輕嘆一聲，她抬頭望著天，想到了昔年在封印之地的一切。
她有時候又想，如果秦易一輩子就那樣的話，是不是也挺不錯的？
可是又想，秦易要是一輩子都是那副一蹶不振的樣子，自己最後還會堅持著跟他走完一生嗎？
真不好說呢...
腦海之中，對秦易的印象，越來越模糊了。
...
十方天帝宮。
修煉場內，姜傾城忽然留下一行清淚，那淚水瞬間結冰，然後砰的一聲，碎成冰屑，隨風而去。
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涅司月的方向。
涅司月以火王的傳承，修煉至今，涅槃之道已然大成，並且，也已經證道仙帝。
混沌成帝！
她跟涅司月是一樣的，都是混沌成帝！
可是，此刻她相信，涅司月也有所感應。
果然，下一刻，涅司月睜開眼睛，同樣眼睛通紅。
兩女對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
姜傾城輕語道：“如果我忘記了他...我覺得還不如隨他而去。”
涅司月哭著笑：“其實...我也一樣的，只是這傢伙，終究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已經給你了，不是嗎？”
姜傾城的話音，讓涅司月微微一怔，旋即她失笑。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