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被震驚到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道：“前輩，您在開玩笑的吧？”
仙界之人，只要腦子沒問題，大概都不會選擇成為墮落域的生靈吧？
背叛自己的世界，背叛自己的種族，背叛自己的親人！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腦子沒問題的人會做出的選擇。
“不，你沒有聽錯。”
萬法王面色平靜：“我師尊調查過，並且也證實了，想必你也發現了吧，我們仙界之人，同境界想要斬殺墮落域的人，非常困難！”
秦易神情凝重，這他當然是知道的，最直接的例子就是赤火仙君鎮壓曈螟王。
當年赤火仙君必然不可能不如曈螟王！
否則，如何能將曈螟王鎮壓？
可既然能夠擊敗，為何無法捨命斬殺？
就是因為，不知為何難以抹殺！
據他了解，墮落域的強者，不是不能殺，而是同境界中，除非仙界一方的人戰力超過對方太多，壓得對方無還手之力。
若是這種，就能做到斬殺對方。
可如果無法形成碾壓之勢，那就很難斬殺對方。
這一點，適用於整個修煉之路的所有境界！
仙界這邊，極少那種同境界仙王斬殺墮落域仙王的。
大多都只是封印！
“我師尊殺過滿月級的墮落仙王，得道級的也殺過，但是他告訴我，殺滿月級墮落仙王時，他能看見對方身後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
“那個漩渦十分明顯，在擊殺對方之後，漩渦出現，似乎要牽引什麼東西走，當時師尊能夠看見，所以連同那個漩渦一起摧毀了。”
“而後來殺得道級墮落仙王時，那個漩渦再次出現，但是卻不怎麼明顯，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不過我師尊還是斬殺了。”
“後來，他遇到了頂級墮落仙王，這次，他哪怕擊敗了對方，也沒能看到漩渦！”
“師尊以為他將對方斬殺了，但是，數年之後，師尊在仙界極盡之地，再次遇見了他！”
秦易瞳孔驟然一縮，被淨火仙王斬殺了的路盡級墮落仙王，竟然重生了？還被他再次遇見？
“他沒死？”秦易忍不住問道。
“雖然不知為何，但的確，他沒死！師尊感到奇怪，這才開始查，之後...才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想要殺死墮落域的修行之人，必須同時摧毀他們身上帶著的那個黑色漩渦。”
“如果不能摧毀漩渦，那麼，就不算殺死！他們將會捲土重來！”
“而仙界之人，只能看到比自己弱非常多的墮落域之人的漩渦。”
秦易心頭震動，他從來沒有聽恆宇王、琅琊王、荀閣老他們提過有看到過什麼漩渦。
也就是說，他們對自己的對手，並沒有形成絕對的碾壓之勢，所以，無法看見對方身上的漩渦！
“但不同於仙界之人的是，墮落域人，不論強弱，都可以看見彼此身上帶著的黑色漩渦，是以，想殺墮落域的人，就必須看得見漩渦，而想要看見墮落十殿身上的漩渦，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請仙帝出手，理由是任何一個時代的仙界仙王，都不具備對墮落十殿的碾壓實力。”
“另一條就是仙界強者‘墮落化’，透過轉化成墮落域強者看見對方身上的漩渦，在斬滅對方的肉身之後，同時摧毀他們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