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得太多,反而束手束腳,讓她覺得走哪條路都是死的,索性就拋卻一切,只看當下吧。
先把現在的難題解決了,以後的事情,就等到以後再說吧。
她現在想做的,無非就是不讓噬靈獸體內深處的東西甦醒,不讓大黃落到它們手裡。
在這一刻,柳憶香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豁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她是被系統的話誤導了。
準確點說,是系統的話,讓她鑽牛角尖了。
就算殺了噬靈獸,會讓天道的敵人變得越來越強又如何?
難道她就不能在今後的日子裡,更上一層樓嗎!
它能,她自然也能。
柳憶香永遠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前提是不能自亂了陣腳,還沒到那一天就失去了信心。
在這一刻,柳憶香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但好像又是一樣的,搖了搖頭,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
便只顧眼前,只看當下吧。
車到山前必有路。
她渾身的站意變得更強,腳尖輕點,便飛身踏於高空,飛向噬靈獸身前。
滅生劍出,人頭落。
但人頭在還沒落地時,就被瘋狂的毀滅之力碾壓成了湮粉,好似這具軀殼從未在元界出現過一般。
她在滅生劍中加持了功德的力量。
滅生劍上自帶的毀滅之力,本身就是時間最強的攻擊,功德對佔據了修士身體的噬靈獸本來就很剋制,這下更是無往而不利了。
沒有誰能接下她的一劍。
劍出,噬靈獸必死。
柳憶香眉眼寒煞,渾身都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頗有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滅生劍震顫著,似是因為引夠了敵人的血,而發出興奮地嗡鳴聲。
驚遙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她的徒孫……怎麼,怎麼在她一個不注意的情況,就突然變得這麼強了?
驚遙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好似踩在一塊雲朵上,這讓她覺得不踏實極了。
驚遙自覺好笑,她已是渡劫修士,踏空飛行根本不在話下,怎麼可能會因為站在雲朵上就覺得不踏實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這樣極度危險的場景下,白初莫名就想到了自己的徒孫,他現在什麼修為了?應該還在過家家吧?
陣陣暖流湧向了柳憶香的四肢百骸,耳邊不停地響起系統的提示音。
不知為何,臭味卻是越來越濃,宛如實質化了一般,她感覺每吸一口氣,鼻子裡就好像被人灌了一碗惡臭到極致的水一般。
她不得不用一團生機堵住鼻子,並且讓生機封閉了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