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卻一把按住宋九的肩膀,不給她走,宋九皺了皺眉頭,問道:“五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睿王氣急敗壞,說道:“宋言,你現在寧願相信顧盛安也不肯相信我是嗎?我可是你親皇叔,相比起來,顧盛安算什麼東西!”
宋九淡聲回道:“朕知道,五皇叔不必特意強調這個事實。”
“既然你很清楚,那我想你也知道,你把令牌交到我手裡,會遠比放在顧盛安手裡安全。”
宋九心裡一陣冷笑,但她沒有立刻否定他的話,而是開口道:“五皇叔,姑且不說令牌不在朕手裡,它就算在朕手裡,朕也不能直接給你,畢竟朕要是這麼做了,三皇叔知道後,也會不高興的!”
睿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宋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五皇叔不必再多說,況且現在狩獵大會一事也還沒有交給你來統籌管理,所以你是不是管得太遠了?”
睿王忍了忍沒有直接發脾氣,宋九見他站在那不動,便說道:“還請五皇叔讓一下,你擋著朕的道了!”
“你……”
睿王氣得直甩衣袖,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宋言,我勸你對我客氣一點,你別以為你現在有顧盛安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麼囂張,總有你哭的時候。”
宋九微微一笑,回道:“五皇叔放心,朕就算哭,也不會站在你面前哭。”
“宋言!”
睿王推了宋九一把,她直接撞在旁邊的柱子上,胳膊痛得不行,宋九皺緊了眉頭,正要開口訓斥,可是睿王按著她撞腫的肩膀,陰測測一笑,“宋言,你等著……”
“你想幹什麼,你放開朕!”
宋九叱罵道:“五皇叔,你竟然敢對朕大不敬!”
“本王有什麼不敢?”睿王輕蔑一笑,“宋言,你以為你有資格能做這個皇帝?若不是顧盛安從中作梗,皇位早就是……”
“皇位早就是什麼?”
不遠處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宋九和睿王同時看過去,看見顧盛安身姿筆挺的站在那兒。
顧盛安大跨步走了過來,他伸手一把推開睿王,然後將宋九拉到了自己身後,他冷聲道:“睿王,誰給你的勇氣這樣對皇上?”
睿王將雙手背到後面,他淡淡回道:“皇上是本王的侄兒,本王作為晚輩,教訓他兩句不行嗎?顧太傅連這也要管?”
顧盛安回過頭看著宋九,他開口問道:“皇上,剛剛睿王就僅僅只是教訓了你幾句?”
宋九立刻搖了搖頭,回道:“太傅,睿王剛剛逼朕把調動皇家侍衛的令牌交給他,朕不肯,他就攔著朕不給朕離開,還打傷了朕的肩膀。”
“他還動手打了你?”
顧盛安面如冷霜,眼神變得冷冰冰的,宋九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半個肩膀都腫了,可疼了!”
顧盛安朝前走了兩步,他緊盯著睿王,冷聲道:“睿王,你逼迫皇上把令牌給你,你想做什麼?”
睿王被顧盛安看得心裡發虛,他氣得不行,他沒想到宋九會老老實實的把他強要令牌一事告訴顧盛安。睿王狠狠地瞪了宋九一眼,他回道:“皇上不過在亂說罷了,我堂堂一個王爺,要皇家侍衛的令牌幹什麼!”
睿王說完就走,顧盛安並沒有立刻追上去攔他,他只是看著睿王的背影開口道:“睿王爺,你平日裡總說我狼子野心,可現在看來,真正狼子野心的人,只怕是睿王爺!”
睿王立刻開口反駁道:“你說誰狼子野心,本王對皇上向來忠心耿耿,畢竟本王可不像太傅,無時無刻不掌控著皇上的一舉一動,恨不得將皇上的權力全都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