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營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人,後來卻被人認出他是大皇子身邊的謀士,便將他抓進了京營。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便當他是一個民間被大皇子招攬到的武夫處置。
一個武夫而已,以他的權勢,又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賣陳壽這麼個人情卻是無妨。
揚敘見陳壽的事說完,伸手入懷拿出一疊資料出來,道:“這便是二爺要的大同孫紹祖的密卷。”
賈清頓時又是一種心態。
說來也是巧,之前兵部統計的戰功報表上,他無意中看到了孫紹祖這個名字。
僅僅只是個都伯,連上殿聽賞的資格都沒有。
賈清一句話,便讓兵部將他的升遷壓下了,回頭就派人去查他的卷宗。
原著裡臭名昭著的中山狼,賈清如何不知?不但知道,而且深惡痛恨。
迎春那般良善、溫柔、懦弱的千金小姐,嫁給他不到一年,竟被活活折磨致死。
賈清翻看著卷宗,這不是官方卷宗,上面記載的,大多是私密之事。其中大部分,都是從錦衣軍而來。
賈清越看,怒氣越深。
揚敘也嘆息道:“孫家也算武官世家,到了孫紹祖這一輩,恩蔭了一個都伯之職。為官上不過一個鑽營向上的官油子而已。其為人最低劣處,便是將女人視作玩物,肆意踐踏。
僅僅只是我們收集到的訊息,他承家業不過數年,死在他家中的丫鬟僕婦、女人姬妾,竟不下七八人之多!而且大都是被他虐待而死。
其為人暴虐,又會鑽營。死的也是他自家中人,以致於在地方竟無人能治,無人敢治。”
賈清木然的合上卷宗,森然道:“這豈止是低劣,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
揚敘所言地方無人能治,無人敢治根本就是廢話。真正的原因是官官相護!
加上這個世道本來就極不公平,能夠淪落到步入賤籍的女子,大多無依無靠。
憑他孫家的威勢,何人願意為這些“小事”與孫家為難?
揚敘有些詫異,世間惡人本來就多,孫少祖這樣的人,絕對不是特例。憑賈清的心性,原不該如此憤慨才對。
他想了想道:“據西府那邊的訊息,近日那孫家與那邊有往來。估計是知道他升遷之事被壓乃是二爺的意思,這是想走西府的門路......而且......”
“啪!”賈清將卷宗拍在桌案上。不用揚敘再說什麼,他知道。
迎春到了出閣的年紀,親事已經暗中議了半年了,皆不中意......
......
薛家小院,寶釵在榮國府陪著賈母等人說笑了半日,臨了被薛姨媽叫回去。
命丫鬟將房門掩上,薛姨媽拉著寶釵到炕邊,先是噓寒問暖一番,寶釵吃受不住,搶先問道:“媽喚我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薛姨媽面色有些為難,道:“正是有一件正經事呢。今兒他們老太太得空單獨和我聊了幾句,期間提到你琴妹妹。雖然老太太說的隱晦,但是我還是聽得出來,老太太看中了琴丫頭,想把她說給你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