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儘快,我們不可以在此久待。”
“我明白。”
賈清轉過身,看著那四個滿臉恐懼,躺在地上等死的人,沉聲道:“病因都還沒查清,你們就怕的這個樣?可還有一點大楚軍人的氣概?現在,沒死的都給我過來!”
幾個人一愣神,沒怎麼猶豫,兩個症狀輕微的便爬起走過來,靠近兩個疼的直“哎喲”的軍中兄弟。
“這位小將軍,您就不怕染上疫病嗎?”
其中一個問賈清道。
賈清身上穿的還是迎親使那套衣服,很容易便看出來他將軍的身份。
賈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我知道疫病很可怕,可就算真的發生了,你們就準備在這裡怨天尤人,然後睜著眼睛等死嗎?
你們這樣,如何對得起遠在家裡的父母親人,又如何對得起一心想辦法為你們醫治的大將軍?”
“大將軍他想醫治我們?我們還有的救嗎?我感覺我都快死了......”
“就是,大將軍怎麼可能想救我們,又怎麼救我們?自來軍中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是直接用火燒死,避免傳給其他軍中兄弟......”
賈清冷哼一聲,道:“你們可曾看見有人往你們這營房裡堆放柴草,或者是澆油?既然沒有,那就說明大將軍還沒有決定放棄你們!
不過若是你們自己都先放棄自己了,那你們不但枉顧了大將軍的愛兵之心,而且,還對不起軍中這與你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因為你們多活的每一刻,都是他們擔著危險讓你們活的。
有誰這麼大公無私的,想立馬死了不連累兄弟的,現在就拿著這把劍抹了脖子吧!”
賈清抽出腰間的劍,扔在地上。
四人面面相覷。若能活著,誰願意死?
齊齊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跪地道:“我們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該怎麼做,請小將軍明示!”
賈清微微一笑。
“很好,這才是咱們大楚的好兒郎!不用你們怎麼做,只需要老老實實、仔仔細細的回答我的幾個問題,讓我瞭解你們到底是如何染病的,我們才能想辦法替你們醫治。”
“小將軍請問。”
“你們叫什麼名字?”
幾人雖不解賈清為何要問他們的名字,還是依次回道:
“我叫牛柱。”
“我叫陳英雄。”
“我叫馮富貴。”
“我叫趙大娃。”
聽到這些名字,賈清就知道這些人必定出身苦寒,而且,他們的父母都很愛他們。
“你們在軍中的職務是?”
牛柱回道:“我們都是探馬營的先鋒哨探,我是伍長,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探子?賈清心頭一動,繼續問道:“那你們之前一次執行任務是多久?可有什麼異常情況沒有,特別是你們覺得能夠讓你們得這種怪病的情況?”
他們這病如此奇怪,又只有他們這個營房發生了此事,很有可能是他們從外面帶回來的。
牛柱道:“我們昨天還出去執行了任務,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有~”
牛柱還未說完,陳富貴突然虛弱著聲音道。
他便是症狀比較重的兩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