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朝廷,若是還不能成為鐵板一塊,遭殃的只能是大楚的百姓與將士,危及的,是祖宗的江山。
孝儀太后暫時也只能想到這些。她畢竟只是一個後宮中人,無力,也不想管前朝之事,他只在乎他的丈夫和兒子。
丈夫就罷了,此時若是強要他醒過來,或許於局面並無任何好處,但是......
“你,就不能放過你弟弟?”
正慶帝伏在地毯上的身子一動。
他之前那番話,半真半假。其實也是在試探孝儀太后......
都說天家無親情,他的父皇眼中只有皇權,他的親弟弟眼中也只有他的皇位,他實在不能忍受他在他母后這裡也感受不到一絲親情存在。
好在,似乎總算找到一絲慰藉。
孝儀太后在他傾訴之後,語氣變得溫和了。
“不能......”
“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就不能饒他一次?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
正慶帝終於跪起身子,看著一臉希冀望著他的母后,再三猶豫,之後只道:“除去親王爵,貶為戎州刺史,駐地戎州,無召永世不得回京。”
“戎州?”太后一時竟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
她身後的昭容見此低頭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她才明白過來。
“你也太狠心了,竟把他貶到那麼遠的地方,他的身子骨那麼弱,如何受的了那種邊陲荒涼之苦......”
正慶帝不為所動,在每個母親的心裡,自己的兒子永遠都是身子骨比別人弱的。
“這是兒臣看在母后的份上,怕您傷心才做的妥協,也是兒臣最後的底線。母后若是不依,只管殺了兒臣,否則兒臣在位一天,就絕對不允許有人能夠威脅祖宗傳下來的江山社稷的安穩!”
孝儀太后頹然的靠在鳳榻中間的茶几上。
罷了,自己這兩個兒子如今已是水火不相容之勢,傷到哪一個都會令她心疼。
或許讓璘兒遠離京城,隔著數千裡的距離,便能相安無事了。
袁璘,便是循親王的名諱。
“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
正慶帝磕了一個頭,道:“還有一件事,如今朝中多位大臣欲拜見母后,兒臣怕他們擾了母后的清淨,所以沒敢讓他們進宮。
如今我看母后氣色比之前好多了,不知是否要見他們?
兒臣不敢擅自做主,請母后的示下。”
“讓他們進來,我知道怎麼做......
你等會出去,別忘了去瞧瞧你父皇,他,並沒有什麼地方虧待於你!”
孝儀太后神情複雜道。
“是......”
正慶帝起身,最後拜了一拜,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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