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修路似的,一代人不行,那就兩代人。”楚九沉吟了片刻說道,“可以先畫畫嗎?咱又不是沒幹過,敲鑼打鼓,走街串巷。”
“我覺得驛站制度也可以好好的利用起來。”姚長生看向他們想了想說道。
楚九聞言眼前一亮道,“這個需要詳細一點,先著人從史書上找找。我記得大燕有完整的驛站,到宮裡找找看。”
“嗯嗯!”姚長生笑著點點頭,緊接著又說道,“這個驛站咱不能生搬硬套,得因地制宜,像是南方多水,就要有水上驛站了。”
“因地制宜嘛!”楚九聞言笑了笑道,眸光深沉的看著他們說道,“這一路走來,在看看史書,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現在要總結了嗎?”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看著他說道。
“總結肯定是要總結的。”楚九重重地點頭道,“好的經驗繼承發揚,教訓就要吸取改正。”
“這一切的偶然背後都有著它的必然性。現在從頭到尾梳理一遍,或者是歷史實踐是一環扣著一環的,缺一不可。”姚長生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梳理還不簡單啊!按年月日把世間記錄下來不得了,史書上部都是這麼寫的。”楚二少簡單輕鬆地說道。
“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楚九黑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不能簡單的羅列,需要追根究底,事件與事件之間都有著因果聯絡。前者是後者的因,後者是前者的果。”
“但是史書上沒有說明這些啊?”楚二少脫口而出道。
“所以啊!看書得讀進去,不能死讀書。”楚九趁機教育他道,“不能孤立,靜止,割裂地看歷史,其他課業也一樣。就如大燕的覆滅,你找根源,得向前去尋找。你會發現責任並不在燕帝一個人。”
“菩薩畏因,眾生畏果,你想結什麼果,你就得先種下什麼因。”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嗯嗯!”楚二少受教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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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陶七妮,鍾毓秀卸下心房,哀傷蔓延周身,將她給淹沒了。
連嬤嬤走進來,朝鐘毓秀福了福身行禮道,“小姐!”看著炕桌上擺滿的飯菜筷子動也未動,“小姐,你這樣可不行。”
“嬤嬤你來了。”鍾毓秀微微轉頭看著她,眼淚就這麼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我害怕。”
連嬤嬤上前將她擁入懷裡,“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再也不許掉眼淚,月子裡哭仔細傷了眼睛。”
鍾毓秀抱著她嚎啕大哭,如孩子一般,眨眼間,連嬤嬤就感覺這胸前溼了一大片,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鍾毓秀才漸漸的止住了,連嬤嬤讓人打水來,給她洗洗臉。
“老奴先失陪一下。”連嬤嬤站起來看著她恭敬地說道。
鍾毓秀看著連嬤嬤胸前溼了一大片,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嗯!帶嬤嬤去換身衣服。”
冬雪忙不迭的應道,領著連嬤嬤出了臥室。
等連嬤嬤再來了,鍾毓秀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了,只不過這鼻頭紅紅的,這眼睛更是腫的如核桃似的。
“哭夠了。”連嬤嬤無奈地看著她說道。
“嬤嬤坐!”鍾毓秀指指炕桌對面道。
連嬤嬤搬了個鼓凳坐在了炕前看著她,“咱先吃飯好嗎?”
“嗯!”鍾毓秀點了點頭。
秋葉和冬雪聞言喜上眉梢,趕緊將炕桌給抬了下去,飯菜要重新換上新的,這些都涼了。
御膳房的灶臺上一直做著呢!只需重新端上來就好。
至於冷掉的飯菜,皇后娘娘一筷子都沒動,因為太淡了,重新加工一下,就給了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