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你們怎麼拿下京城的。”陶七妮好奇地看著何二楞說道,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
“對呀!對呀!這些日子只顧這焦慮、擔心了,我也忘了問了。”楚澤元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何二楞說道。
何二楞詳細的將如何拿下京城說了一遍,聽得人感慨唏噓不已。
“這燕帝居然只帶著祖宗牌位。”楚澤元看著何二楞驚訝地說道。
“是啊!我還納悶呢?”何二楞抿了抿唇看著他們說道,“可後來想想這國庫和他的私庫都空了,他想帶著金銀也沒有啊!這皇宮他也帶不走。”
“看來還算有點兒良心,知道帶著祖宗走。”陶七妮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也幸好國祚時間不長,不然我怕他這牌位背不動。”
“師父這話真是……”楚澤元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
“我已經嘴下留情了。”陶七妮眸光真誠地看著他們說道,“不過這不稀罕,俺逃荒的時候也揹著祖輩的牌位。”
“俺也一樣。”何二楞點點頭道,“清明祭掃,過年祭拜都會燒紙錢的。”頓了一下又道,“所以看見燕帝身上的牌位我還驚訝呢!他們逃離時老弱婦孺可是都殺了。”
“也許是怕到了地下捱揍,才不得已帶著的吧!”陶七妮不厚道地說道。
“捱揍也是活該,好好的江山給敗了。”楚澤元直白地說道,“我只是奇怪,他們有這傳統嗎?漢家二郎才會將祖宗背在身上的。”
“到底國祚百年了,有些受影響,漢化也不奇怪。”陶七妮平和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忽然想起來嚴肅地看著楚澤元道,“大少爺給你提個醒。”
“什麼?”楚澤元滿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是得防著點兒。”陶七妮面容冷峻地看著他們說道,“防著敵人‘攻擊’,咱們不善待‘俘虜’。”
“師父說的是左都鈺的百萬兵馬。”楚澤元激靈地看著她說道。
“對呀!尤其是得天花的這些兵馬,必須殲滅。但是不明真相的人就可以隨意汙衊,那惡意的謠言恐怕重新整理你的認知。”陶七妮食指摩挲著下巴道,“就如名將白起,提及他只有坑殺了趙國那四十萬降卒。”
“不能吧!這也太無恥了吧!”何二楞不太相信地說道。
“別低估敵人的無恥,尤其是死無罪證的。”陶七妮食指點點北方道,“尤其是草原狼還沒死絕呢!打不過你我還不能給你潑髒水嗎?”
“我知道了,我會提醒爹爹的。”楚澤元板著小臉認真的說道。
“好了,我這裡沒事了,你們也忙去吧!”陶七妮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們說道。
“那我們走了。”兩人站起來,拱了拱手,離開了。
*
駐紮在西山下的姚長生看著他們都上了山,心裡鬆了口氣,山上風景怡人,溫度也不高,適合養病。
“也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楚二少目光瞥了一眼山上,擔心地說道,“也不說來個訊息。”
姚長生看著他眉頭都快皺成了小老頭了,開口寬慰道,“沒有訊息就是人平安無事。”緊接著又道,“這些日子死亡人數明顯下降了。”
“沒有新的發病,就更值得高興了。”楚二少臉上泛起笑意道,“姚叔,那些雞鴨肉蛋,就那麼神奇嗎?”
“這吃的好才有力氣,對吧!”姚長生聞言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有些自責的說道,“咱起先是有些疏忽了。”
“這當時咱都懵了,誰會想那麼多啊?”楚二少依舊心有餘悸地看著他說道,“也不知道爹爹到了沒?”
“這順著風,算日子差不多了。”姚長生算了算看著他說道。
話音剛落,這傳令兵,在大帳外,“啟稟姚副都督,皇上來了。”
“你說誰來了?”姚長生蹬蹬跑到了帳外不敢置信地他說道。
“皇上在三里外。”傳令兵高聲稟報道。
楚二少,聞言立馬朝轅門外跑去。
“哎哎!二少爺,皇上在三里外,騎馬去。”姚長生高聲衝著他的背影喊道,這傻小子,跑得需要多少時間。
回答他的是,楚二少越跑越遠的背影。
這時間緊迫,姚長生得趕緊準備接駕事宜。
*
楚二少猶如腳上踩風一般,朝楚九飛奔了過去。
騎著馬的楚九遠遠的看著自家兒子朝自己跑過來。
“這小子?”楚九一甩馬鞭提了下速度,轉瞬間到了楚二少面前,直接如抓小雞仔似的,給提溜了起來,放在馬背上,“你瞅瞅跑得滿頭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