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船可以在海上航行,直接走到渤海,那裡離京城可是轉瞬間就到了。”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李道通給驚得張大了嘴,能塞下顆雞蛋,其他不知道的,不同程度的驚訝。
“大哥咱的船能出海嗎?”徐文棟合上嘴,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海上航行熟悉嗎?可不比在長江上。”
“能!長生帶著趙大江他們在海上整整三年,不但對海上熟悉,對沿海海岸也熟悉也肅清了海上的海盜。”楚九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在他們不知道時候,原來主上做了這麼多事。
真是一舉多得,難怪能打敗了強悍的南漢王,早就做足了準備。
徐文棟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了姚長生,有些氣自己目光短淺,怎麼守著襄陽那破地兒就沾沾自喜呢!跟在大哥身邊……哎呀!現在後悔也晚了。
不晚,不晚,攻打燕廷時自己好好表現。
“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記住。”楚九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正襟危坐,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咱是大明的天子,不是長江以南的天子,要為這二十萬裡江山負責,不只是要為長江以南負責,關中人是人,齊魯人也是人,中原人也是人,不只有著江浙金陵的人才是人,他們都是大明的子民。”凌厲地目光掃過他們說道,“不應該定都北方的,怎麼北方就不是咱的山河了。凋敝的北方是不想要就不要了嗎?雖然大燕不咋地,不把咱當人,可他的疆域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是歷朝歷代中最大的。”
李道通吞嚥了下口水,這主上的野心可真夠大的,心裡暗自腹誹也怕胃口太大,鬧肚子。
“李先生有話要說?”姚長生眸光凝視著李道通說道。
“我……。”李道通目光轉向姚長生,嘴張張合合的。
“我查閱過江南的賦稅,江南的耕地面積雖然只佔天下的百分之十五,但上繳的糧賦卻佔到了天下總數的幾乎四成。”姚長生清澈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李道通輕蹙了下眉頭,姚長生是何意思?
姚長生澄淨的雙眸看著他繼續說道,“江南運往燕京城的漕糧佔到天下總量的六成。”
“如此重要的糧賦之地和魚米之鄉,在金陵定都不好嗎?何必要捨近求遠呢!”李道通只好順著他的話說道。
“沒有槍桿子,這錢袋子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姚長生斜靠著椅背紅唇輕啟,輕飄飄地說道。
“呃……”一句話將李道通給噎了個半死。
“軍事重地和富庶之地那是地利位置決定的,那是老天爺定的!”楚九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而定都的選擇則考驗著歷代的王朝。”眼神堅毅地又道,“不論都城定在哪兒?有一點兒,那就是絕對不能遠離軍事重地。”
姚長生聞言微微勾起唇角,莞爾一笑,莫名的想起自家妮兒常說的,真理在大炮射程範圍之內……拳頭大,腰桿子粗了才是硬道理,有錢有武器才是真理!其他都是虛的。
“距離江南太遠,這不安分了怎麼辦?”徐文棟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眉頭輕挑,霸氣地說道,“水師不是擺設!”
“水師?”徐文棟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沒意見了吧!”楚九流光溢彩的雙眸一一掃過他們說道。
哪裡還有意見啊!你都執意定都燕京,可以說是一意孤行,乾綱獨斷。
楚九看他們都沒意見,“那暫時先定都金陵,等拿下燕京城咱們在遷都。”不緊不慢地又說道,“既然是暫時的,這金陵就不需要勞民傷財,大興土木了。”
“大哥,即便是暫時的也好歹也得修修吧!”徐文棟聞言立馬說道。
“不修了,就我們這一家子,暫時夠住了。”楚九果斷的搖頭道,目光轉向李道通他們道,“李先生、林先生,推翻大燕之後,你們的差事更加的重要。”
“主上需要我們做什麼?”李道通和林觀邦兩人站起來雙手抱拳道。
“需要教化他們。”楚九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們說道,“幽雲十六州離開咱們四百年了,西南的茶馬古道也離開咱們八百多年了,河西走廊也丟失了五百多年了。就連這東部南北也因分離造成隔閡也與二百年了。”
“主上!”李道通神色有些悲慟地看著楚九,“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行!楚九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要做的就是教化,利用你們手中的筆桿子和嘴皮子消除隔閡。”
李道通抿了抿唇看著他,這難度有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