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生送走了唐秉忠回到書房,就看見陶七妮盤膝坐在炕上,剝著花生米。
“你怎麼來了?”姚長生一撩袍子坐在她對面,捏了顆花生仁放進嘴裡,嚼著。
陶七妮看著他豎起大拇指,拿著茶盞倒了些茶水在炕桌上,食指蘸蘸水寫道:“高,實在是高,這一招玩兒的真高。”
姚長生端著茶盞揭開茶蓋輕哆了幾口,“啥意思?”
“丞相之位。”陶七妮寫了下來。,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放下手中的茶盞,寫下:“老話說的:出頭的椽子先爛,這一回看誰跳的高。”
“他會不會記在小本本上啊!”陶七妮緊跟著寫下來,挑眉看著他。
“會!”姚長生聞言點點頭,眸光感慨萬千的看著她寫道:“政治上成熟多了。”
“成長就是在不斷的戰鬥和實踐中得到檢驗。”陶七妮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唉……幹什麼都不容易。”姚長生心生感慨,“孤家寡人。”
“人太多了,雖然有盲從,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小九九。”陶七妮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政策的制定得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不是讓某小撮人謀福利的。”抿了抿唇看著他說道,“關鍵還是執行力,別初衷是好的,結果被歪嘴的和尚將經給念歪了。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尤其是到地方,越難掌控,畢竟天高皇帝遠嘛!”
姚長生端起茶盞一飲而盡,“繼續!別的幫不上忙,這個還是可以的。”
“你不出去看看。”陶七妮雙眸閃著細碎的光看著他說道,“外面上躥下跳好熱鬧。”
“你怎麼知道的?”姚長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說道,“咱可是在家閉關,關門謝客的。”
“咱們不能出去,可也不能當瞎子、聾子吧!我讓景紅和穆青去茶館坐著喝茶,吃茶點。”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那裡面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麼都能聽到。”
“那裡面說的你也信啊!真真假假的,那假的說的跟真的似的,彷彿就在人家床底下一樣。”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看著她搖頭失笑道。
“我是笨蛋嗎?我不會分辨嗎?”陶七妮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是是是,我家妮兒透過現象看本質。”姚長生寵溺地看著她說道,沉靜的雙眸看著她問道,“怎麼想到讓他們去茶館的。”
“咱們不出去,不能與外界隔絕了吧!不能兩眼一抹黑。”陶七妮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走別的道。”
“呵呵……”姚長生聞言雙眸溢滿笑意看著她。
陶七妮雙眉輕揚看著他說道,“我聽說唐秉忠來了,真是稀客耶!”好奇地問道,“他來幹什麼?也是為了丞相的位置。”
“不是!”姚長生澄淨的雙眸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那他來幹什麼?”陶七妮疑惑地看著他說道,“他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長生不在家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不太好登門。瓜田李下,雖然她也沒時間招待他們。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姚長生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找我的?”陶七妮肯定地猜測道,“找我做什麼?身體不舒服?”
“不是,他找你想讓你給他一個保證生兒子的秘方。”姚長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聞言一愣,隨即搖頭道,“這我可沒本事。”哭笑不得地又道,“他咋想起來找我的。”
“你的醫術好唄!”姚長生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他們年紀可不小了,還生呀!很傷身體的。”陶七妮有些擔心地說道,“非得有兒子才行嗎?這女人就是兔子嗎?非得一窩、一窩的生。”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兒子,這偌大的國公爺就無人繼承了。”姚長生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說道,“拼死拼活的掙下這家業,沒有繼承人,可不著急嘛!這沒有兒子,大侄女她們出嫁了,連個扛事的孃家都沒有。”
“生兒子就好了?萬一是個敗家子,紈絝子弟,豈不更頭疼,走都走的不安心。”陶七妮沒好氣地說道,“這女人立得住,沒有孃家人撐腰,照樣在婆家生活的好好的。這要是軟面蛋,有孃家撐腰,她也能把日子給過的跟受氣包似的。”不滿地說道,“關鍵是自己,孃家又不能替你活著。”
“好了,好了,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咱就別操心了。”姚長生看著如小炮仗的她趕緊說道。
“哎!像他們這樣的,要怎麼解決啊!”陶七妮隨口問道。
“柳氏年紀大了,不太好生的話,為了兒子估計得納妾。”姚長生就事論事的說道。
“那柳氏得多難受啊?”陶七妮輕嘆一聲看著他說道。
“你……妮兒是不是誤會什麼?”姚長生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什麼意思?”陶七妮懵懂地看著他說道。
“我估計柳氏到最後也得主動給秉忠納妾。”姚長生簡單直白地說道。
“這……”陶七妮緊抿著唇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