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忠看著臉色鐵青的楚九也走了,不由得擔心地說道,“大哥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你說呢!”徐文棟走過來看著他說道。
“這也不怪俺啊!這都是兄弟們發自內心的,咱又沒人教他們。”唐秉忠板著臉道,“再說了,兄弟們也沒說錯啊!這軍營自來講規矩,都是實話實說,這顧大帥生什麼氣啊!”
“秉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郭俊楠雙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說道。
“嘿嘿……”唐秉忠看著他們笑嘻嘻地說道,“你說呢?”看著從門口過來的大馬車,上面豬、羊、雞,酒罈子,吆喝道,“兄弟們過來卸車!”
兵卒們一窩蜂的湧過來,高興地將馬車上的好吃、好喝的卸下來搬進了伙房。
“走走走,太陽太毒了,曬死了,進屋去。”唐秉忠看著他們催促道。
三人進了房間,坐在木桌前,唐秉忠拿著羽毛扇,忽扇忽扇的使勁兒地搖著,“那個咱先說好了,大哥要是處罰他們,咱可得求情。”
“主上現在心兒裡高興著呢!放心不會罰他們的。”郭俊楠輕輕地搖著羽扇看著他笑道。
“大哥明明生氣的離開的。”唐秉忠看著他們說道。
“眼睛是帶著笑意的,說明很滿意咱們的表現。”郭俊楠手中的羽毛扇指指自己的眼睛道。
“那就好,剛才被嚇死了。”唐秉忠手中的羽毛扇拍著自己的胸口道,“俺有些擔心,這麼做會不會搞砸了。”
“不會,會打消顧大帥扣留兄弟們的可能。”郭俊楠聞言自信滿滿地說道。
“喂喂!你太武斷了吧!”唐秉忠看著他直白地問道,“這兩天顧大帥看著兄弟們的眼神如餓狼似的冒著綠光,怎麼會輕易放棄。”
“因為他發現收回主上的兵權,也指揮不動兄弟們。”郭俊楠輕輕搖著羽扇慢悠悠地說道,“你沒看見他站在臺上笑容有多麼勉強。”
“我真怕顧大帥這火爆脾氣當場爆發了。”徐文棟心驚膽戰地看著他們說道。
他們幾個在楚九走後也沒閒著,忙著打掃戰場,安置隊伍,也進一步打聽現在亳州城的虛實。
知道這一仗顧大帥雖然成了亳州城之主,但也元氣大傷,兵力折損過半。
與精兵強將的他們是無法比擬的。
“咱們這一出後,顧大帥如果強行扣留的話怎麼辦?”唐秉忠看著他們無比憂心地說道。
“不會,有腦子就不會。”郭俊楠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篤定地說道。
“為什麼?”唐秉忠看著他說道,“你咋這麼肯定呢!”
“因為現在的亳州經不起任何折騰,因為這麼做會被吐沫星子淹死,如果咱們內訌的話,會被其他義軍蠶食鯨吞的,到時候別說偌大的亳州城保不住,小命說不得都沒了。”郭俊楠黑眸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這一點我們知道,顧大帥也明白。”想了想道,“你們常說顧大帥暴脾氣,這樣被赤果果的打臉,居然沒發脾氣,這本就不符合常理。”
“對對對!”徐文棟看著他點頭如搗蒜道,“我覺得俊楠分析的對。”
“俊楠說的都是常理,萬一顧大帥豁出去,臉面不要呢!”唐秉忠聞言想了想看著他說道,“畢竟咱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他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