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北風吹,雪花飄,能凍死個人。”唐秉忠微微顫抖著身體說道,冬天是真的冷。
“別管風向了,這風吹著,對咱們可就不妙了。”姚長生看著他們著急地說道。
“我現在就安排,讓伙房趕緊造飯,天亮後,咱們就出發。”楚九當機立斷道,忽然想起來道,“長生,你還沒有指定去哪個地方砍樹呢!”
“我心裡大致有了地方,只不過還得近前檢視一下。”姚長生想了想說道,“現在不好說。”
“那好吧!”楚九聞言只好作罷!
火情就在眼前,形勢迫在眉睫,根本容不得他們多餘的思考,直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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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妮他們整整幹了一夜,幸好收繳了些大片刀,不然只能望火興嘆了。
耳聽著懸崖那邊傳來清晰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濃濃的黑煙,遮天蔽日的,白晝變黑夜。
沈氏累得坐在被放倒得樹幹上,抓著袖子擦擦臉上的汗,靠近陶七妮小聲地嘀咕道,“妮兒,這看樣子不太好啊!”
“我知道。”陶七妮擰著眉頭道,這是天要亡我的節奏嗎?
“陶妹妹。”鍾毓秀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現在怎麼辦?”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看老天的意思了。”陶七妮漆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鍾毓秀聞言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聲音嘶啞地說道,“那就是聽天由命了。”
“嗯!”陶七妮無力地點點頭,摁著她微微顫抖的手。
“怎麼會著的這麼快。”鍾毓秀有些詫異地說道,感覺不到一個晚上這火已經彷彿將他們全包圍了。
“山火本來就快,你到城裡會更快,都是木製結構的房子。”陶七妮聞言看向她道,有些詫異地問道,“姓博的這麼狠嗎?不怕燒著自己嗎?”
“這個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兇名在外。”鍾毓秀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陶七妮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想象一下博爾汗的童年,造就了現在殘忍嗜殺的他。
“唉……”陶七妮輕嘆一聲,抬眼看著巍巍高山,“還沒到最後,什麼時候這火苗不從山上落下來,咱們才算是安全的。”
“你都這麼樂觀的嗎?”鍾毓秀好奇地看著她說道,“我看你們就連二妞她們也很平靜,絲毫不見慌張。”
“鍾姐姐,慌張也無濟於事啊!如果慌張能脫困的話,我慌張給你看。”陶七妮俏皮地看著她說道,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說道,“鍾姐姐俺們是從中原走出來的,死亡線上掙扎過的,已經見怪不怪了。沒什麼好驚慌的,不就是死嘛!”
鍾毓秀真的無法理解,好像自己身邊的護衛也是,該幹嘛!幹嘛!因為山火的緣故,林中的野獸是驚慌失措,這天空上到處是飛鳥。
他們拿著弓箭在打獵,情緒非常的穩定,生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不敢睡覺,日夜注意著火勢變化。
搞得她慌里慌張的,與他們格格不入。情緒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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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都燒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這火星子不落下來啊!”鍾毓秀眼神環視了一圈,奇怪地說道。
“你還真想啊?”陶七妮好笑地看著鍾毓秀說道。
“能活著誰想死啊!只是納悶?”鍾毓秀抱著兒子看向她道。
“這個我還真說不清,就當老天爺垂憐唄!”陶七妮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信口開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