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的雪,還沒有結冰,所以掃起來還容易一些,不過雪太厚,掃起來也費勁兒,只能掃出僅讓一人走的小道。
不過陶七妮留下的腳印給徹底破壞了。
陶七妮直起身子,回頭看著氣喘吁吁的站在一邊休息的姚長生,這才掃了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我還是用木鍁好了,這掃帚,掃起來太累了。”陶七妮看著他提議道。
“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姚長生聲音嘶啞地說道。
陶七妮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掃帚,穿過院子,將兩把掃帚放在門後,走回來道,“我看你還是歇歇好了。”
“不用,是掃帚不好,木鍁剷雪容易。”姚長生硬著頭皮說道,在怎麼說也不能在她面前掉面子。
“讓你歇著就歇著,這身板弱的跟小雞仔似的。”陶七妮看著裹的跟熊似的他說道。
姚長生機械的抬起手,指指自己道,“我在你眼裡,弱的跟雞崽子似的。”
“對啊!還是拔了雞毛的白條雞。”陶七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故意說道。
“喂喂!我沒得罪你吧!”姚長生頓時不樂意道,在你心裡形象不至於太好,可也不能糟成這樣吧!
“不過這腦袋瓜真是聰明絕頂。”陶七妮看著他抿嘴偷笑道。
“那也不好。”姚長生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這是你說的,你靠腦袋,又不靠拳頭的。”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笑眯眯地說道。
“你也別用激將法,我都說了要四體勤奮了。”姚長生清靈靈的雙眸轉了轉忽然說道。
陶七妮一臉錯愕的看著他說道,“你隨便,我拿木鍁去。”
木鍁,跟鐵鍁的造型差不多,只不過鍁頭不是鐵製而是木頭。這種木鍁在收麥子,揚場的時候用。
本來木鍁鏟垃圾用的,現在剷雪正好。
雞叫兩遍的時候,孩子們都出來了,拿著木鍁將寨子裡裡外外給鏟的乾乾淨淨,堆了一流的雪人。
木炭做眼睛,柴火撅折了,插著做鼻子。淘氣的拿著斗笠蓋在它們的頭上。
“趕緊穿上衣服。”沈氏拿著狼皮馬甲遞給了陶七妮道,“這麼冷的天,你居然還脫衣服。”
“娘,剷雪,鏟的我渾身冒汗,您看這額頭汗津津的。”陶七妮伸手掀開自己的劉海看著她說道,“這頭上還熱氣騰騰的。”
“那更糟,這冷風一吹,還不著涼得了風寒啊!”沈氏撐著皮襖催促道,“趕緊穿上。”
“好好好!”陶七妮穿上狼皮襖,繫上腰帶,看向沈氏道,“娘,看看我們堆的雪人。”
“調皮,一個個跟孩子似的。”沈氏看著牆邊一排雪人看著她寵溺的一笑。
“這樣不好看嗎?反正也是剷雪。”陶七妮清如朗月的雙眸看著她笑嘻嘻地說道。
“趕緊的,廚房熬的薑湯,喝了去去寒。”沈氏看著他們催促道,“清燉兔子就好了,有湯有蒸好的雜麵餅。”
郭俊楠送來的糧食除了少部分麥子外,其他的都是雜糧。
最多的是高粱,看到高粱,陶七妮又想起頭一次吃高粱的那恐怖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