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魚笑了笑說道:“很明顯了。”
“唉,大江後浪摧前浪,老嘍。”
屠量海自艾自怨。
他倆的談話,在場中人全聽在了耳中,兩人絲毫沒有顧忌在場眾人。
離遠江直勾勾的看著周谷,此時的他就像一個乍刺的刺蝟,誰要是碰他,他就扎誰。
餘魚想了想他接著問道:“朱雀大陣很厲害嗎?”
屠量海見餘魚終於說話,連忙解釋道:“傳說中很厲害,不過誰也沒見過,朱雀大陣最近一次啟動,那也是七百多年前了。”
餘魚又接著說道:“海妖來了,離家的老奴在搶東西,離家少主在殺人。”
屠量海沒說話,他雙眼精光內斂,想聽聽餘魚想說什麼。
餘魚接著說道:“東西沒搶到,人也沒殺成,反而雙雙做了亡命鬼,這離家老爺不去殺海妖,反而為禍城內百姓,這樣的離家我看不要也罷。”
“嘖,不好辦啊,開啟朱雀大陣兩個必要條件都握在離家人的手裡。”
屠量海為難的看看餘魚。
餘魚卻冷靜的說道:“明明是一副造福蒼生的好牌,現在倒成了離家立本的底牌,天長日久,養虎為患,反噬其主。”
在場眾人聽了少年的話,覺得真的很有道理。
不是他們不知道,只是他們總喜歡藏著,噎著,點不透,說不通。
相比較少年的直爽,他們更喜歡讓別人去猜測,去揣摩。
少年一語成讖,撕開所有窗戶紙,他們既高興卻又憤怒。
因為少年的身份還不足以談論這些東西。
可他們又不想懲罰少年,因為那樣太沒風度。
屠量海雙眼一亮,他是武夫,性子裡透著那麼一股直爽,他在餘魚的肩上拍了拍,說道:“這麼直,不好生,不好活。”
餘魚白了屠量海一眼,說道:“你一個大老粗能不能別總是學那些人,說話咬文嚼字,句句帶著禪機,讓人聽了不痛快。”
“哈哈哈!”
屠量海開懷大笑,他被逗笑了,想了想說道:“有老周在這,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南邊打的緊,我去幫忙。”
說完,屠量海轉身便走,可隨即他又停下了腳步,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到餘魚的懷裡。
屠量海看著餘魚說道:“你小子對我的胃口,此間事了,不管最後什麼結局,只要你還能活著,你就是我東鎮撫司的人。”
餘魚笑了笑說道:“總得給個官噹噹吧。”
“想的美!”
屠量海翻著白眼,轉身離開。
餘魚看著屠量海的背影說道:“那奉錢可不能少,少了,我可不答應。”
屠量海頭也沒回,擺擺手,原地炸起,化作一道流光踏空而去。
餘魚低下頭看看懷中的那塊精緻令牌,他直接收進古鐲當中,就算不去,那這塊令牌也不錯,看的出來是紫金打造的,如果賣出去,估計能賣不少錢。
只是不知道,如果讓屠量海知道了餘魚的這番想法,他會不會一拳將餘魚打的渣滓都不剩。
離遠江看著屠量海的動作,他依舊沒有動。
在他沒有明確答覆周谷之前,他的一舉一動都至關重要。
牽一髮而動全身。
周谷很厲害,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對待。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但是,他內心早已打定主意,這等人物的想法一旦確定又怎能輕易改變,心境是會影響道境的與大道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