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退去,吳道純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兩日,他閒了下來,之前他已經看過餘魚,那時餘魚還在昏迷,他見餘魚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沒有再去。
這兩日,他一直在觀察一個小女孩,莊瑤兒。
陶燭明鑄造的劍都隨緣,劍會根據自己的意志尋找自己的主人。
雲闕劍是吳道純帶進灕江城的,那是陶燭明的吩咐,也是他要盡的義務,吳道純只管送劍,至於最後誰會得到雲闕,他不知道,也不認識。
他是十七劍巨符的持有者,也是十八劍雲闕的傳劍人。
可以說,吳道純也是莊瑤兒,踏上劍之一道的一個路引。
莊瑤兒的情況有些特殊,這與她的身份無關,能得到名劍認可的人,豈會是無名之輩,所以不管是吳道純還是莊瑤兒,甚至就是其他十六柄飛劍的主人同樣都出身名門,身後都有著一定的勢力。
莊瑤兒的特殊在於,她現在太弱小,不足以保護這柄飛劍,儘管她的身份很高貴,但這裡不是大楚國,更不是雲霞宮,而是幾十萬裡之外的灕江城。
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北,貫穿整個瀛海龍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現在很擔心莊瑤兒的安危。
這兩日,透過一些隻言片語,吳道純也知道了霓霞仙子代女拜師的事情。
他有些詫異,心想那個少年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怎麼似乎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
圈圈圓圓,曲曲折折,不管事態怎麼轉變 ,那個圓圈的最中心依舊還是那個少年。
吳道純的內心對餘魚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昨日,他也聽說了餘魚醒過來的事情,但他沒有去。
吳道純現在腦子很亂,他在想怎麼才能說服莊瑤兒,因為陶燭明大師要見她,但是他不在東傲國。
莊瑤兒要走很遠的路才能見到陶燭明,這段路,吳道純不能管,莊瑤兒指定沒有那個能力,他只能將希望放在餘魚身上 。
但是莊瑤兒似乎根本不在意餘魚,也沒想過要見餘魚。
吳道純想了又想,一陣頭痛,不知該如何是好。
良久,吳道純離開了這裡,他要去找餘魚,看看餘魚有什麼辦法。
餘魚正在見客,是鎮撫司的人,屠量海派人給他送來了療傷的丹藥。
吳道純進來之後,臉色一紅,他還真沒想過要給餘魚送點什麼東西。
那人見是吳道純,知道兩人有事要談,於是和餘魚客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
餘魚看著吳道純不好意思的樣子,他說道:“怎麼這麼拘束。”
“咳,你受了傷,我卻沒有表示表示,實在有點慚愧。”
吳道純說的很直接,他雖不是練武之人,但他修的是劍,寧折不彎,直來直去。
餘魚笑了笑說道:“那的確是你不對,而且上次你也沒表示。”
吳道純的臉更紅了。
餘魚不想再逗吳道純,語氣一轉說道:“有什麼事?”
吳道純知道餘魚沒有怪自己,但被人當面揭短,吳道純還是比較在意臉面的。
吳道純想了想,說道:“關於莊瑤兒,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