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艱苦行進了兩天,才到了這座城市,原以為就是莫須王城,不曉得早已偏離了方向,而到的是喬路西鳥城。
她兜裡還有些錢財,便尋思找客棧住了下來。那些沒有錢的流民只能流浪街頭乞討。
初來的那段時間,還曾看到過有流民在街上出沒,可最近再也沒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或許他們又離開這座城市了吧。
住店要店錢,吃飯要飯錢,關鍵是身上的錢越來越少了。這生存下去確實已成為擺在面前的大問題,打骨催枯不得不出去找些活幹以維持生計。
虧得他有力氣,每日裡給人家裝車卸車,掙幾個銅幣回來,除了店錢飯錢之外,居然還有些結餘,這讓完顏氏逐漸松心起來。
完顏氏訴完這一段的辛酸經歷,竟然摸了把眼淚。阿拉延宗的記憶中,她那棺材鋪老公去世的時候也沒見她多麼傷心,即便是如此,他也出言勸慰了一番。
在完顏氏的追問下,阿拉延宗簡單地將三人的經歷說了一下。當然,只說是去過梅德莊園和王城,過得不容易才趕來喬路西鳥城,至於細節一概未提。
完顏氏其實並不關心那麼多,只是說阿拉延宗他們來了,總算見到熟人親人,她覺得這個世界又明快起來。
這時安拉小二也回了房間,見到完顏氏,自然又相互問候一番。
或許是完顏氏話說的有些多了,覺得口乾舌燥,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待她放下杯子,烏拉之桃又去給她續杯,完顏氏又說道:“之桃倒的茶甘之如飴,唉,今天是個好日子。”
那打骨催枯愣頭愣腦的回了一句,“我今天捱了打,還說是好日子。”
完顏氏媚眼一瞟,“唉,正因為你捱打,我才說今天是好日子,若不是因為有人打你,延宗侄子怎麼會救你,我們怎麼會相遇呢?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值得慶賀。”
聽她這麼一說,那打骨催枯憨憨地笑了,說道:“也是。”
阿拉延宗笑道:“完顏阿姨真會說笑,不過,我們這鄰家相逢自然也算是好事了。”
“那你們就等著,今晚阿姨請你們,一是為你們接風,二是對你們救人表示感謝,三是給你打骨大叔壓驚,阿姨得表示表示啊!”
烏拉之桃連忙說道:“完顏阿姨不用客氣,幫助大叔是應該的。”
而此時跨出屋門的完顏氏拉了一把打骨催枯,說道:“走吧,去跟我買東西。”又衝烏拉之桃喊道,“這不是客氣,是阿姨的心意。你們先休息片刻,我們去去就回。”
說著話,與那打骨催枯消失在了樓道里。
安拉小二坐在藤椅上,端起一杯涼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說道:“這位完顏阿姨,人倒是爽快,熱情大方。我總覺得她有點熱情過度,在漁村飯店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太正常。”
當他抬頭看到烏拉之桃和阿拉延宗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他,安拉小二即刻打住,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阿拉延宗嚴肅地說道:“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少說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