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少年現在唯一站著的就是第一個揮拳要打阿拉延宗的那人。那少年已經退出數步之外,兀自在那裡握著右手,瞠目結舌地看著他的同夥一個個瞬間倒地。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自己差不多同庚的一個少年,瞬間便將他們這幫人制服了。
見阿拉延宗不再動手打他們,他好像膽子大了起來,吼了一聲,“都給我起來,別在這嚎喪啦!還不嫌丟人嗎?快滾!”
地上的那幫人便急忙爬了起來,顧不得拍打身上的塵土,便一瘸一拐地跟著那個領頭的少年倉皇逃去。
圍觀的路人紛紛散了,各走各的路,只是各自的嘴裡小聲嘟囔著這次的見聞。
阿拉延宗自然不會理會他們怎麼說,轉過身來去看那打骨催枯,“打骨大叔,你沒事吧?”
這位高大威猛的大漢,從他那腫脹的雙眼裡竟然掉出了兩滴淚水,哭訴道:“哎喲喂,大侄子,這幫小兔崽子真欺負人呀!欺負我不會武功,抓不住他們,真要讓我抓住,我非擰斷他們的脖子不可!”
聽這說話的語氣,他早將這幫少年恨得牙根兒癢了。
烏拉之桃湊上前來,疑惑地問道:“打骨大叔,到底怎麼回事?”
安拉小二同樣好奇,也牽白馬過來,三個人圍住打骨催枯問這問那。
打骨催枯說他在前邊一個倉庫裡面給人家裝車卸車,今天發了工錢,散了工,出了倉庫,便到一個店鋪前去買幾個燒餅,打算帶回去吃。
沒想到被這一幫少年盯上,說是讓他交保護費。
打骨催枯覺得非常好笑,我一堂堂九尺男兒,要向一幫小毛孩子交保護費。雖然我有點憨,可是我並不傻,豈肯讓他們欺負,自然不會交納保護費了。
可那幫少年上來,便對他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喊叫,說是直到打得他自願交納保護費拉倒。
起初,打骨催枯也沒將他們放在眼裡,覺得他們不過是一幫小混混,還能將他一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怎麼地。
一交手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幫少年雖然都比他矮,比他瘦,但身法相當靈活,竄蹦跳躍,閃轉騰挪,一個個比猴還伶俐,人家打得著他,他卻打不到人家。
自己邊打邊退,這不都退了半條街了,已然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即便是惱羞成怒,可也沒有辦法。這幫混混就像狗皮膏藥粘在身上一樣,甩都甩不掉。
很多路人僅僅是圍觀看熱鬧,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他們,好像對那幫少年的所作所為很放任,或者是沒人敢管。
要不是遇到阿拉延宗,恐怕今天不僅是要捱了打,那保護費也終究會被他們搶去的。
阿拉延宗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不可思議,一幫少年竟敢欺負一名壯漢,這其中必有緣由。從他們的身手上看,這幫少年都會武功,武功雖然不高,但身法都非常靈活。
阿拉延宗雖然還有些納悶兒,但目前還顧不得想這麼多,便問打骨催枯如何到的喬路西鳥城。
得知阿拉延宗他們剛剛進城,打骨催枯連忙說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想必你們還沒有落腳的地方,走吧,隨我回賓館再說。”
三人正愁找不到賓館住宿,於是便跟隨打骨催枯向他住的賓館走去。
打骨催枯帶路前行,一摸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開啟一看,那些燒餅都成了碎屑,“哎呀,這還怎麼吃啊?你完顏阿姨還不得罵我呀?”
阿拉延宗笑了,便說道:“重新買過就是,我們也要吃飯,走,帶我們一同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