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怕有人影響你和你那姓婁的主子的地位!”
“如果不是那姓婁的一意孤行,我們怎麼會中埋伏!怎麼會死那麼多兄弟!”
“你和你主子都應該自裁謝罪!不想著如何守住城,保護百姓,滿肚子花花腸子!”
“軍隊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搞臭的!”
看樣子,這孫秀便是那婁將軍的副將。
被孔武一頓咆哮後,孫秀滿臉窘色,但還是跟著脖子到:“反正讓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呆在這,不合規矩!”
“就算不把他關起來,也要把他趕出去,不能讓他待在這!”
說著,孫秀就要去拉蘇逍。卻發現憑自己的力氣根本奈何不了他,蘇逍就在原地,不動如山。
“你多慮了。”
“我呆在這,並沒有不合規矩。”
蘇逍毫不客氣地直接推開了孫秀,不等他發作,便站起身,拿出一塊令牌向四周眾人展示。
“那、那是什麼?”
“好像是……驃騎將軍令牌?!”
四周的兵士們紛紛瞪大了眼睛!連帶著孔武和孫秀也是滿臉不敢置信!
見他們都看見了自己手中的令牌,蘇逍驟然間冷下臉,一聲怒喝!
“羌城將士聽令!”
瞬間,所有兵士不由自主跪下!連孫秀都是雙腿一軟,無比恭敬地跪在蘇逍面前。
“我乃驃騎將軍蘇逍!”
“現在這裡,我的關節最高!”
“如今關將軍受傷,由我接手羌城一切城防事務,所有羌城將士聽我號令!”
“可有人不服?”
蘇逍身為驃騎將軍,官階比關長海這邊軍參將都高,更比在場所有人高!
他要接手城防事務,合乎情理!再加上之前在城外以一敵千,此刻更沒有兵士剛當面反駁。
就算是孫秀,也被這突然間的轉變驚得說不出話來!頭上背上全是冷汗!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竟是一位驃騎將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蘇逍這會兒殺了自己,他也只有伸長脖子等著挨刀的份,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倒是孔武回過神來。他對蘇逍的身份雖然也感到震驚,但更多的是喜,畢竟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帶領他們,無疑是給原本氣勢低迷的隊伍注入了強心劑,甚至是找到了主心骨。
“蘇……將軍。您接手城防事務自然無有不妥,但是不是應該先通知一聲婁知縣?”
蘇逍面無表情:“不必了。”
“那婁知縣已已經下獄,不日便會凌遲處死。”
眾將士又是一驚!孔武也愕然片刻後,才詫異道:“婁知縣……做了什麼?為何要被凌遲?”
“呵……”
蘇逍不屑一嗤:“那狗官殺良冒功,以緝捕南疆細作的名義,給許多赤北百姓扣上細作的帽子,直接殺害,充作自己升官發財的墊腳石。此事已被我查實。”
“諸位將士在外拋頭顱、灑熱血,奮勇殺敵時,卻有這樣的狗官在後方為一己私利,迫害百姓。”
“以他之罪,就算是凌遲,都是便宜他了!”
孔武和不少將士頓時恍悟過來,也是義憤填膺。
“這狗縣令,竟敢如此肆意妄為!”
“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就沒少和關將軍起衝突,只是以前關將軍不願和他計較罷了!”
一群人中,只有孫秀一直狂飆冷汗,好半天才戰戰兢兢道:“蘇將軍。羌城乃是邊關重地,臨戰換將也是大事。”
“就算婁知縣沒了,也該向監察使通報一聲。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