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冷漠、悽清,又惆悵。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大螢幕上!
隨著花七的手指翩躚舞動,洛陽所念的詩句,一行一行依序浮現著,現場已經有文人已經流露出一絲震撼的神采,觀眾們更是呆呆的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咯噔、咯噔。
穿著旗袍的姑娘依舊在踩著高跟鞋,婀娜搖曳。
洛陽手中的油紙傘微微拉低,沒有去看蒙面的旗袍姑娘,重新邁動了腳步,聲音在這條巷子裡傳得很遠很遠:
她飄過
像夢一般地,
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飄過這個女郎;
她默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
終於,洛陽和旗袍姑娘擦肩而過了,兩人沒有交流,沒有動作,甚至沒有去看對方的眼神,就這麼擦肩而過,不過洛陽的吟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傳得更遠了:
撐著油紙傘,獨自
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飄過
一個丁香一樣地
結著愁怨的姑娘
……
從巷頭走到巷尾。
洛陽停下腳步,放下油紙傘,任由飄落的雨水,重新落到肩膀髮梢。
那個丁香般的姑娘,已經在巷子中消失無影了,彷彿剛剛大家所見只是一場發生於幻夜裡的夢,清醒了,也就記不清了。
但大螢幕上,一首已經創作完成的《雨巷》,卻是清清楚楚的寫在那兒:“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