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這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的?小少爺一進來就質問我們是什麼道理啊?”隨便道,只是語氣端是跟隨心像了十成十。
“你們。”飛霜正要再次說道,好在一旁的泗水湖濱見情況不對,立刻湊近飛霜,低聲制止,“飛霜,好了,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飛霜面露不願,但好在終於沒有再說什麼了。
一旁的盛夏此時突然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她之前就應該先告訴塵情她這裡的情況,或者乾脆等隨心他們走了再約塵情,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簡直跟修羅場一般。
其實這也不是盛夏第一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至於以前她為什麼不會有任何的不適,很簡單,那時的她獨自一人置身之外,不論兩邊怎麼樣都跟她沒關係,自然心態平和,甚至帶了幾分無所謂。
但現在······
“盛夏姑娘,好久不見。”塵情笑容如沐春風。
“你們,快請坐。”盛夏也是面帶微笑的招呼著。
塵情幾人也沒有拒絕,一一落座。
盛夏正要為幾人倒茶,一旁的一隻大手直接伸過來,拿走了她手裡的茶壺,遞給了早已在塵情幾人進來前就已經排排站好的下屬。
按照他們的說法,得有牌面,得有氣勢。
盛夏愣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將自己的手收回。
倒是對面的塵情幾人眼裡紛紛閃過一道精光,看來盛夏姑娘和隨心的關係比他們想的還要好。
“你們來找到我是有什麼事嗎?”盛夏問道。
塵情看了眼隨心,意思不言而喻,希望能單獨談談。
盛夏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對方的事不想讓人知道也很正常,正要答應,一旁的隨心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是為古文字來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早已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
倒是塵情瞳孔微微一縮,顯然也沒有料到隨心居然如此隨意的就將這事說了出來。
“怎麼,我沒猜對。”見塵情沒有說話,隨心繼續道。
塵情依然沒有回答,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隨心見此也沒有在說話,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短短兩句就已經將所有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
盛夏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這真不怪她,畢竟她對整件事本身就不是很瞭解,而且就算換一個人來照樣聽不懂隨心話裡的意思,世界上還是普通人比較多。
“你們?”盛夏左右看看,有些尷尬的問。
“沒事了。”隨心看著盛夏,輕聲道。
這時一旁的飛霜突然開口:“盛夏姑娘,我有件事想請教你?”飛霜話出口,餘光特意瞄了瞄塵情的反應,雖然六哥帶他來本身就可以算是變相的同意他向盛夏姑娘詢問那事,但真到了這一刻飛霜還是不自覺看了看他六哥的臉色。
塵情沒有任何反應,很好,飛霜明白這是允許他說的意思,於是也沒客氣,也不待盛夏詢問,直接道:“是這樣的,不久前我看到一艘飛船從盛夏姑娘的合園飛了出來,所想想請教下,這飛船······”
盛夏一愣,沒想到飛霜居然問的事這件事,說實話,要不是他此刻提出來,她都快要忘了大哥引起的麻煩。
這也不能怪她,一是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書鎮,而且還十分忙碌,二是合園距離書鎮較遠,有什麼事她都是聽人提起的,自然也就沒有太大的感受。
不過這事雖說是她哥引起的,但真正想要了解具體情況還真得問她。
盛夏正考慮,突然一句話傳來了過來:“我說某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哪有這麼直接就問對方這麼重要的資訊,你這是讓對方是說呢還是不說,這不說吧,顯得好像小心眼,這說吧,這感覺好像也太吃虧了。”
“我跟你說了嗎,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飛霜之前就憋著一口氣呢,這不,現在逮著機會可就全發洩出來了。
“這路見不平還拔刀相助呢,更何況以我們與盛夏姑娘的關係,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吃虧上當受騙。”隨便依然悠悠然的樣子,只是這話說出來著實噎死人不償命。
“放屁,你說誰是騙子了?”飛霜怒不可遏,要不是僅剩的一點理智,他早就拍桌而起了。
“哦,當然誰應就說誰了。”隨便一點也沒將飛霜的怒火放在眼裡,笑話,對面可是老對手了,他要是怯場了,信不信等會隨哥就能將他給扔到外太空掃廁所去,當然,他自己同樣也看不慣飛霜很久了,不就是佔著自己的身份,也不想想他能有今天還不是拍誰誰的馬屁。哼,以後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盛夏在一旁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沒想到平時嬉皮笑臉,彷彿沒什麼脾氣的隨便說出的話居然這麼噎人,果然,吵架那就是人類的本能,只看什麼場合需要。
不過好在他們只是自己吵,沒有將戰火引到她身上來,不然她這笨嘴拙舌的都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只是老天爺好像沒有聽到盛夏的心聲,她剛這麼想,泗水湖濱一句話就直接將她拉入戰場了。